安娜是那群女医生中较为镇定的一个,但此刻她的声音也在发颤。
“审判庭的通缉令已经下发,现在又多了这笔……这笔天文数字的债务,我们……”
我们该怎么办?
夏秋蝉也很想找个人问问这个问题。
他现在就像一个创业失败,还没见到客户就欠了投资人几千年工资,顺带还被全球通缉的倒霉蛋。
手下五十多号员工,嗷嗷待哺,没一个能打的。
哦,有一个。
夏秋蝉的余光瞥向角落。
圣容芷正蹲在那儿,聚精会神地研究着墙壁上青苔的纹路。
他默默地将她排除出了正常战斗力的范畴。
那是个活体天灾,不能用常理揣度。
“必须搞钱。”
夏秋蝉揉着发痛的眉心,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而且要快,非常快。”
基因破产的倒计时,是悬在每个人头顶的铡刀。
“可是去哪儿搞?”贝拉几乎要哭出来了,“那串数字……后面到底有多少个零?就算我们把整个星区的总督都绑了,也凑不齐吧!”
“不能用抢的。”
夏秋蝉摇头,否定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不能用抢的。”
夏秋蝉摇头,否定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我们现在是通缉犯,巢都上层的帝皇天网系统能会锁定任何大规模暴力事件。
任何过激的举动,引来的都会是审判庭的主力部队,我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们必须像老鼠一样,在下水道里生存。
而要在下水道里活下去,甚至活得好,就必须遵守老鼠的规则,找到鼠王。”
他的手指摩挲着那块冰冷的数据板。
“我们需要一个向导。”
他一字一顿,声音在管道里低沉地扩散开。
“一个知道怎么在这座城市的阴影里,快速赚到大钱,又能完美避开审判庭视线的人。”
“您是说……千面的中介?”
安娜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知道他?”夏秋蝉立刻捕捉到她语气的变化。
“只是听说过。”安娜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在巢都下层,人人都说,只要你出得起价,千面无所不知。但……他也以心狠手辣和收费高昂出名,据说,找他买情报的人,很多最后都人间蒸发了。”
“我们没得选。”
夏秋蝉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