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的却不是昨夜的癫狂细节，而是一个冰冷而清晰的词汇投资回报率。
她看着满地狼藉，第一次感到了生理性的厌恶。
“姐妹们！”她一拍大腿，用灵能尖啸召集所有还在昏睡的成员，“醒醒！别睡了！起来创造价值了！”
“单纯的感官刺激是低级的、不可持续的！这种模式的边际效益递减太快！”她挥舞着手臂，眼神狂热。
“我们必须转型！成立巢都第一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用艺术创作推动精神文明建设！
我们要定义量化欢愉，把客户满意度做成KPI，实现可持续性的利润增长！”
整个巢都，从瘟疫作坊到阴谋密室，无数混沌信徒、变异生物，都在自己的巢穴里，眼神空洞地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我的行为，能为新世界的建设添砖加瓦吗？”
夏秋蝉的新时代不特色不唯物主义俺寻思之力力场，为全城所有智慧生物的大脑，强制安装了一个名为生产力至上的操作系统。
一场波及所有人的精神瘟疫，开始了。
……
建筑残骸中，夏秋蝉缓缓收回手臂。
一张以他为中心的无形网络，已然覆盖全城。每个“用户终端”的思想动态，都像潮水般清晰地反馈至他这里。
不远处，那个核动力心素AI小男孩僮僮，身上闪烁着银色符文，如同一个微型服务器，稳定地支撑着这套全新的现实法则。
圣容芷被光芒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好奇地看着他。
夏秋蝉低下头，将掌心那朵仍在旋转的代码莲花，轻轻递到她面前。
“看，”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刚跑完代码的码农地惫懒笑意，“现在，容芷，我们不冷了。”
……
东区，四神贡品公司总部，保卫科办公室。
烂肉强一夜未眠。
他巨大的身体蜷缩在原本属于夏秋蝉的真皮老板椅上，坐立不安。
昨晚那场精神风暴，像有人用工业钻头撬开他的脑壳，把他从小到大的认知搅成一锅粥，然后灌进去一整套《五年计划与安全生产责任制》。
他的大脑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优化供应链、降低运营成本、计算手下那帮瘟疫战士的人均产值、思考如何将腐蚀性废料进行无害化处理并二次创收……
这些念头清晰、正确，且不容置疑。
可他身体里流淌的，依然是慈父纳垢的腐败“恩赐”。
他那只又变异成的巨大蟹钳，正不受控制地在名贵的星界羔羊绒地毯上划拉着。腥臭的脓液从甲壳缝隙中滴落，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
灵魂想要996福报，肉体却在渴望腐烂发臭。
无语，和你说不下去，典型的工贼思想。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