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识货之人。
“我们只是想进城得到庇护,顺带取道去龟兹国,不会在城里耽搁。”刘愈道。
卫兵头领似乎很为难的样子,但又禁不住宝石的**,道:“行,不过我只负责看守城的这面,进了城,能不能过另一道门,还要看你们的造化。开门!”
小乞丐脸上带着惊喜,跟在刘愈后面一起进了门。
只要头领允许,卫兵们似乎并不太在意刘愈和小乞丐进城,刘愈心说这就是绝对权力下的**,那卫兵头领将来把宝石换成财货,普通卫兵也捞不到一点好处,也不知争取。
进了城,小乞丐马上跟刘愈摊派,表示不会一起走:“感谢你的肉,你出主意,我帮你进城。我们互不相欠!”
小乞丐说完。风风火火走了。刘愈暗说一句。不懂礼貌!
到现在,刘愈也不知道小乞丐到底姓甚名谁,来自哪里。她的身份有些神秘,不过也无关紧要了,现在更重要的是去龟兹国,想办法从河西走廊回到中土,回家才是他的目的。
刘愈本以为城里情况会好一些,但进来才知道城里的状况跟城外也没大的区别。只是难民换成了逃兵。逃兵们也没住处,各自无精打采东倒西歪地在街道上睡觉,也有些没睡的,正在杀马吃肉。战马是一个战士作战的基础,除非到了饿到不行,否则不会有人愿意将身家性命宰来吃,也有对刘愈牵的马垂涎的,但见到刘愈的装束,都以为他是铁勒人,这才没有哄抢他的马。
城并不大。走了几条街,便到了城另一边的出口。
果然如侍卫头领所说。进了城不能保证出城,因为那边守门的不是铁勒人,而是龟兹人,隔着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湍急,河上有一座石桥,桥可以自由上下,但到了另一头,龟兹人士兵林立,在这样的深夜也防止铁勒人过境。
城外难民想进城,而城内的铁勒人想过境,就是这么奇妙的事。
刘愈这下没有东西再行贿赂,而龟兹人似乎也不给刘愈贿赂的机会,每个士兵都很紧张,生怕有奸细混进他们的境内,只要稍微靠近一点,对面就有弓箭手举起弓箭。
有几个铁勒人就睡在桥中央,距离龟兹人的城大约百步远。一个熟人也在。
小乞丐,跟刘愈不期而遇。
“真巧,又见面了!”刘愈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在小乞丐身边坐下。
小乞丐一头丧气道:“原以为进了城,就能进龟兹!为何我这么倒霉!”
刘愈笑道:“你不是龟兹人吗?铁勒的族规你不会背,龟兹的总会背吧?过去给他们背一段,不就进去了?”
小乞丐见刘愈笑的很贱的模样似乎很生气,道:“很好笑吗?”
刘愈继续笑而不语。
“你不是有很多鬼主意,现在还有吗?怎么进去?”
“这还不好办?”刘愈指了指桥下湍急的河水,“跳下去,顺着河流游过河。不过我看水性一定要很好才行,龟兹的城是缘河而建,想到了城边,至少要漂到下游三四里远的地方,估计没淹死也被河水里的乱石磕死了!”
因为是雨季,又是夏季,来自雪山融水的河水水流很急,这样的条件下跳下水,那跟送死没区别。好在石桥应该是旱季建造的,建的很牢固,不然在这么急的河水冲洗下,一般的木桥早就轰塌了。
“你就没别的主意?比如说……贿赂?”
刘愈往地上一趟,语重心长道:“小丫头,不是人人都吃贿赂那一套,你看看河对面,就算是靠近一点,他们都会用弓箭来射你,就算被你走过去,在这么强的监督之下,谁又敢收你的好处?”
小乞丐彻底没了办法,道:“那怎办?”
“没办法,只能见招拆招了!”
经过一天赶路,之后又是琢磨进城,刘愈很累了,一天一夜没睡,靠着桥栏一闭眼就睡着了。睡醒了,小乞丐也靠着桥栏杆睡着,刘愈马上想到自己的马匹,好在还在桥栏上拴着,铁勒人似乎很讲原则,没人来偷。
小乞丐睡的很安静,但却又很**,马匹打了个响鼻,小乞丐马上惊醒,发现是马匹的声音,便不理会,正要睡,顺带扫了刘愈一眼,见到刘愈睁开眼,她也不再睡。
“你醒了?”小乞丐问这话时甚至带着些许兴奋。
刘愈心说这小乞丐也挺没原则的,昨晚她还说要分道扬镳,现在过不去龟兹,就想依靠他出主意。
刘愈叹口气,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