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面,就能回想起一堆细节。
莫逢春要是返校,看到那乱糟糟的桌面,估计嘴巴都要抿得比直尺还要平了吧?
陆望泽胡思乱想,笔盖被咬裂。
他决定了。
等同学们都前往操场上体育课的时候,他晚走一些,大发慈悲地简单帮莫逢春整理一番。
当然,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被人撞见。
那天的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第一节是自习,班长林景尧坐在讲台上照看纪律。
陆望泽抄着错题,时不时扫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又瞧瞧莫逢春那等人整理的桌面。
他有种莫名的期待与兴奋,像是积攒在心头的闷气正在消散,逐渐被未知的东西所取代。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
陆望泽看见林景尧光明正大地从讲台走下来,让副班长代替他坐镇。
林景尧自己则坐到莫逢春的位置,很是自然地帮她整理起桌面。
当着全班的面,却没人多问,也没人会多想。
因为林景尧就是这样热心的性格,因为林景尧是很负责的班长,因为对谁都差不多的友善,所以大家见怪不怪。
笔盖被硬生生咬碎,陆望泽看着林景尧有条有理地帮莫逢春整理资料,一股莫名的愤怒在体内灼烧。
莫逢春的桌面逐渐整洁,陆望泽的心情却糟糕而混乱。
安静的教室里,陆望泽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剐蹭出突兀的声音。
不少学生朝他看过来,疑惑的,反感的,看热闹的,浑水摸鱼的…这些视线落在陆望泽身上,令他更为躁动。
手里正拿着莫逢春试卷的林景尧,此时也看了陆望泽一眼。
“还没有下课,你要做什么?”
比起其他人的视线,林景尧的视线要更平淡,但陆望泽就是觉得他在嘲讽自己。
“上个厕所不行吗?”
陆望泽盯着林景尧,忽而扯了扯唇,沉声回应。
林景尧转过脑袋,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整理莫逢春桌面这件事上,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可以,快去快回。”
陆望泽大步出了教室,面色阴沉至极,他用凉水洗了好几遍脸,却依旧无法使脑袋里翻涌的恨意平复下来。
班长就了不起吗?
班长就能以权谋私吗?
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林景尧这么虚伪恶心呢?
无法追溯的负面情绪不断发酵,陆望泽一想到莫逢春得知林景尧贴心帮她整理东西后的反应,就控制不住地嫉妒与扭曲。
林景尧明明都有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跟他抢?
这样的想法愈发强烈,额发往下淌着水珠,一滴滴砸在陆望泽的手背,凉意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