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怒火燃烧,朝她吼道。
“那个杯子是我送给你的,被林景尧弄坏了,你至少要跟我说一声吧,可你什么都不说,还打算接受林景尧做的赝品,你把我当什么了?我的心意在你看来就那么廉价吗!?”
林景尧原本还对陆望泽无缘无故摔碎自己送给莫逢春的补偿而生气不满,但得知隐情后,这会儿又涌现出一丝愧疚。
可瞧着陆望泽愈发对莫逢春咄咄逼人,说出的话也越来越过分,林景尧皱眉,把莫逢春拉到自己身后。
“陆望泽,你不要这么对逢春说话,是我不小心弄碎了你的杯子,你要怪就怪我,她没有不在乎你的礼物,不然也就不会用那么久了。”
当时的陆望泽是怎么做的?
他看着林景尧护着莫逢春的样子,又看着莫逢春低垂的眼睫,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要吐出来了。
是啊。
明明做错事的是林景尧,可他却又为什么以这种姿态挡在莫逢春面前?
就好像,那个无理取闹的人一直都是控制不了情绪的他。
他难道不该生气吗?
那是他送给莫逢春的礼物,其中包含的心意莫逢春是清楚的,林景尧摔坏了他做的杯子,难道重新做一个,就算是弥补了吗!?
本该只属于他跟莫逢春之间的经历,却依旧要被什么都不清楚的林景尧横插一脚,为什么林景尧总是阴魂不散!
陆望泽眼睛发涩,喉咙仿佛被火把灼烧,泛起强烈的刺痛,他看着莫逢春,眼圈发红,像是期待她说些什么。
可莫逢春什么都不说,只是站在林景尧身后,像是他的喜怒哀乐都与她无关。
于是,陆望泽跑了。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就忍不住打烂林景尧的脸。
那样,护着林景尧的,就成了莫逢春。
他依旧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异端。
陆望泽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可悲。
如今,莫逢春对林景尧过敏,可挡在她面前的依旧不是他,而是一个自称是警察的陌生男人。
这样的场面,令陆望泽神经刺痛,过往的不甘,与此刻的恨意纠缠重合,他的血液都仿佛逆流了。
他不会再逃了。
陆望泽心想。
他要打烂这个男人的嘴。
“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立场对我说这种话!?”
下一秒,陆望泽便赤红着眼睛抓着程以嘉的衣领,将他狠狠往一旁的桌子抻,眼看陆望泽下手越来越狠,程以嘉也不再收力,反过来要压制他。
陆望泽是练过拳击的,角度刁钻,力道也很大,此时更是不计后果地想要发泄。
可程以嘉出于职业约束,只能以防守和躲避为主,就算是主动出手,也是奔着控制陆望泽的目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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