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用本就湿漉漉的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但袖子上有灰尘,他的脸就变得脏兮兮的了。
“你的脸脏了。”
莫逢春又道,说完她还好心地抬手,隔了点距离指了指陆望泽的面颊。
“这里。”
陆望泽用手擦了擦,声音闷闷的。
“要你多管闲事。”
其实越擦越脏,因为他刚刚跌倒了,手比袖子还脏,但莫逢春没有再多管闲事,未曾提醒他。
扭到的脚腕很疼,陆望泽移了移腿,用手揉了揉。
“不严重,休息十分钟就好了。”
莫逢春瞧了一眼。
陆望泽收回手。
“我、我知道,不用你说。”
但其实,得知这里关的不止他一个,陆望泽那种恐惧的心理消散了很多,他偷偷往莫逢春身边靠了靠。
“你也是偷偷过来睡觉,结果睡过头了被关在这里的吗?”
“不是,我只是过来送器材。”
“你的打火机和蜡烛哪来的?”
“我经常被关,习惯提前准备。”
闻言,陆望泽皱紧了眉头。
“你被人欺负了?”
“不是,我只是存在感不怎么强,他们有时候会忽略我。”
莫逢春格外平静,这模样令陆望泽有些哑口无言。
“你不用太害怕,我们不会被关一晚上的,待会儿老师们还会清点人数,发现不对就会找来了。”
陆望泽有些脸热,没什么底气。
“…我没害怕。”
话音刚落,有个不知名重物砸在地上,陆望泽怪叫一声,抱住了莫逢春的胳膊。
莫逢春想把他掰开,结果陆望泽贴得很紧,根本扯不开,于是她就只能拿起蜡烛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是个木质的正方体积木。
“只是个积木。”
她侧过脸看着陆望泽。
“你明明很害怕,泪都擦在我衣服上了。”
陆望泽抬起头,瞧着莫逢春黑黝黝的眼睛,脸红成了苹果,松开她的胳膊,死鸭子嘴硬。
“我说了是汗!”
“哦。”
莫逢春懒得跟这别扭的人较劲。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呼喊声,灯光格外明亮,莫逢春起身要去拍门,陆望泽怕她抛下自己,又重新扯上去。
“…你这样我走不了。”
陆望泽的眼睛因着泪水看起来亮晶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