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似乎是越来越严重了。
裴书宴心想。
但他不会如此随意又不负责任地下诊断,便先宽慰了李静雅几句。
“李夫人,你先不要想太多,方便的话可以让我单独跟林同学聊一聊吗?”
李静雅欲言又止,看了眼林景尧,林景尧知道母亲在等自己的表态,他虚弱地朝她扯了个笑。
“妈,我没事,待会儿我过去找你。”
心理疏导这种事,总归不好有第三人参与,李静雅只能对裴书宴道。
“那就麻烦裴医生你了。”
裴书宴微笑着点点头,目送李静雅离开,这才把视线落在林景尧身上,在他对面落座。
“我原本是打算明天早上再跟林同学进行谈话的,你上了一周的学,今天应该多休息的,如果谈话过程中感到太疲惫,可以随时跟我说。”
耳边还在嗡鸣,裴书宴的声音有些失真,林景尧不想落了下风,忍下强烈的反胃感,努力辨别对方的话语内容,略微迟钝地点了点头。
“在学校里还有做梦吗?”
这个问题对标的是林景尧得知莫逢春对他过敏后,因为太无法接受,内心十分渴望回到两人最亲密的关系,从而做了两人彼此互相信任的梦境。
只是这甜美的梦境,在林景尧醒来后,发现自己依旧要面对莫逢春对他生理性厌恶的残酷事实时,就更容易造成自身的情感失衡,且愈发难以调节。
梦。
林景尧骤然想起那晚旖旎的梦境,他原本该恪守礼节帮莫逢春看嘴里的烫伤,却被某种强烈的冲动驱使,不顾她的意愿亵渎了她。
“没有。”
声音微哑,林景尧不自觉动了动手指,耳朵泛红。
这反应明显是在说谎。
恐怕林景尧不光是做了新的梦,那梦还是不太好跟别人转述的内容。
裴书宴忽然觉得,林景尧那种要死不活的病秧子模样,总归是比现在这种春心萌动、欲说还休的样子顺眼多了。
腹诽了好一番,裴书宴面上仍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林同学,如果你暂时不相信我,我们可以慢慢培养信任感,我理解你,但也希望你即使不想回复,也能坦诚地表态。”
这话已经极为委婉了。
直译意思就是,你宁可沉默或者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也别拿谎话搪塞我,影响我的判断。
说谎被抓包,林景尧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他也没想过能骗到裴书宴。
不过,裴书宴的话忽然点醒了他。
他不想跟其他人分享有关莫逢春那似真非假的零碎画面,不想与陌生人聊有关莫逢春的梦境,哪怕对方是能够对他进行心理治疗的精神科医生。
林景尧不是不想恢复所谓的平静与正常,但如果代价是说出那些他想要藏匿起来的有关莫逢春的经历,那他宁愿就这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