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利用宗教名义为自己打算,他们死后真的能去神国吗?”
“去是能去的。”我随口说道,“不过在转生界变成什么东西就不好说了。”
刘洋洋似有察觉到什么,小眼睛一眯:“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我嘿嘿一笑,也不解释,任由他胡àn猜测去。
古雷巴斯多教纵然在大汉中是最受欺负的存在,仍算的上是有钱又气派的一帮人。首都之外的教堂建得古朴庄重,尖顶建筑灰白相间,自带着一股肃穆威严。我们在夜晚迎着暴雨而来,眼见围墙内刻着各种义人行止的石头柱子林立,巨大的拱形én状雕塑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吹打,沉默地屹立。
因为要面对一个有神迹偶现世间的强势宗教,连藤秋颜这种虚无主义者都不免紧张,十指紧紧抓住我的手,脸sè更加苍白。我心中的艾尔西娅则不屑地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对异端的无视。刘洋洋更是轻浮地吹了声口哨,低声问我:“你不会也打算跟教会的人动手吧?”
“滚去,我可是神徒”我笑骂道。
在教堂én口早有人等候着,全身被暴雨淋湿的年轻金发男子给我们开én指路。看到这张脸我心中不由得一愣,看来这教会果然还是外国人的教会,连苦工都是不用大汉中的人。
完全不同于外面的凄风惨雨,教堂内热流涌动,数百盏烛火在礼拜堂晃动,仍有几个信徒在低头祷告。我仰头看着空无一物的祭坛,古雷巴斯多教的神没有真身,世人描绘皆不相同,于是大家祷告只凭想象。
很奇怪,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偶像形象的宗教,却也是唯一一个被官方承认的宗教。
萨米大主教和我想象中的没差,身材魁梧,额头宽大,脸型端正,头发huā白,声音洪亮而不高亢,是个典型的领袖气质人物。坐在灯火通明的会客室里,这位主教大人脸上的红润都可以当成一盏独立的灯了。这让我想起那些摄影师们多年以前关于某些地区饥荒的报道,这个世界总是有这种对比,好的和坏的。
和亲切和蔼的主教阁下握手,我很清楚古雷巴斯多教的大部分教义其实承袭自上古时代的一个宗教,因此称呼的时候也很谨慎。
“觐见主教大人,子民不胜荣幸。”
萨米大主教发出呵呵的笑声:“岑先生谦虚了,既然地方教会尊您为神徒并派去专员,广闻博记在下总是有耳闻的。”
“大主教阁下夸奖真不敢当。”我出少许羞涩笑容,让傍边的刘洋洋和藤秋颜看得目瞪口呆,“我不过是个i途小屁孩,能见到主教大人都是éng诸神眷顾。”
萨米大主教呵呵一笑:“岑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您与我的相遇不过是我神一念之间的安排罢了,我也不过为神奔走的一个仆人而已。如今看到岑先生年少有为,我很惊讶,也很欣慰。”
我谨慎地朝着萨米大主教行了一礼,真个是做到了谦卑之至:“éng神的教诲,在下内心惶恐。”
萨米大主教笑着敲打椅子扶手,声音洪亮:“好了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今天找您过来,主要还是想见见您,毕竟这么久以来,我这个在神眷顾下走动的老仆人已经很久没见过陌生的年轻面孔了。”
见我出不解神sè,萨米大主教解释道:“我们这座教堂里已经很久没有过年轻人造访了,你刚才所见那个年轻人,也是在这里长大的,并不算是陌生面孔。”
“那么阁下叫我来一定不是为了看咱这张脸。”我做出了放松的样子,说话开始不那么正经,“我很想知道阁下这个时候喊我来,有什么要紧的事。”
大主教阁下收拢双手,面容在灯光里显得尤为沟壑分明,他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悠悠说起了一些往事:“古雷巴斯多教自从被世界各国政fu统一奉为唯一的官方宗教之后,让许多宗教团体产生了诸多不满……”
我从善如流地顺着这话说下去:“所以后来就诞生了宗教联盟?”
“的确是这样。”萨米大主教的语调平静,一点都没听出来看不起宗教联盟的意思,“宗教联盟不断提倡要回到那个美好的上古时代——有许多宗教,地位平等。”
“也许不止这些。”我继续顺着大主教的话说道,“宗教联盟还有别的野心。”
“每个宗教都有自己的理想。”萨米大主教倒是很看得开,“那些为理想奋斗的过程,对于信徒而言相当重要。做为神的仆人,我依然敬重那些人。”
此时贸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