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就只会笑：“嗬！嗬！儿媳妇，儿媳妇！”
傻子娘问来问去都是这个答案，直接就放弃了，给了她一榔头！
叶婆子整个人扭曲着脸摔在她儿子的破败身体上，缓缓地不动了。
傻子娘啐了一口，愣了愣，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那粗糙的质感，让她心烦气躁。
她立马走去叶婆子的房间，看着那空空的床，俯身。
叶傻妞呆滞的目光与她对视。
沉默。
空气里是血腥味和寂静。
那是一种比傻子爹的掐脖攻击还要窒息的感觉。
叶傻妞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不敢吭声了。
自己的傻子娘的脸上都是血迹。
须臾，傻子娘自嘲地笑了笑，淡定地从叶婆子的箱子里翻出了她来时的那一身的锦缎裙。
那是一身极好的衣物啊，可是叶婆子三番五次地拿出来，摩挲，想要自己穿，却穿不上。
毁了，又舍不得。
改小？给身量小的叶傻妞穿？舍不得！
卖了补贴家用，她是十分想的。可是她怕被傻子娘的家人追踪到这里，毁了她的家。
是以，这么多年，她再也没出去过。对外，她就只说，要在家里照顾傻子娘和叶傻妞，她要是出门了，傻子根本就不会照顾。
村子里的人都只当她怕傻子娘跑路了。
所以，傻子娘非常清楚她的衣物在哪里，她甚至十分有闲情地打了水，给自己清洗干净，然后在这个破败的小家，一处一处地掏出叶婆子藏起来的银钱。
叶婆子防着叶傻妞，因为叶傻妞不傻。
但是她没防着傻子娘，因为傻子娘傻。
零碎的铜钱堆在桌面，也有一两银子之多。
叶傻妞退下了那股子害怕，从床底钻了出来，默默地走到了桌边，睁着那双一模一样的眸子，瞅着傻子娘。
可是傻子娘，再次沉默。
“娘，你是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