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话啊!”叶大槐不愿意有一点点的相信,相信自己的爹是跟自己的媳妇有牵扯的,可是他明明就看见了!
他亲爹光秃秃的,抱着他的媳妇!他媳妇也光秃秃的!
他的眼神里是癫狂是不可置信是痛苦是折磨。
叶大爷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痛,那股子的来自亲儿子的灵魂的呐喊,把他给叫醒了,那一瞬间的刺痛让他恢复了清醒。
可他看见那一坨肉的儿媳妇,那慌慌张张穿衣裳的儿媳妇,再看看光秃秃的自己的时候……
“哐当!”晕过去了。
他恨不得死过去。
叶大槐阴冷的眼神直穿大槐媳妇,随手抓起衣裳,给他爹套上,丢下一句话:“我平日里还不够满足你吗!出去偷,都好过偷你家公!”
然后就出去了。
大槐媳妇哭得浑身都抽搐了,直嚷嚷:“没有,我没有……我没……”
“呜呜呜,呜呜呜……”
那幽怨和痛苦的声音已经引起了隔壁的邻居的好奇,渐渐地有人开始敲门。
“大槐啊,家里是有事吗?”
叶大槐的太阳穴突突的,直接进了木棚子,扇了一巴掌给媳妇,那警告的眼神十分的阴冷:“这样的丑事,你再哭!最好把全村的人都招来!”
大槐媳妇捂着嘴,嘴角都流出了血珠子。她的眼泪糊了一脸,看不清面前的男人,就求饶似的点点头。
叶大槐直接就关上了门,明明外面没有上锁的,但是她也不敢出来,就画地为牢了。
因为,她也去不了哪里了。这里就只能是她家,出去……她会死的!
叶大槐好声好气地出去,跟热心的八卦的眼睛不住往院子里瞟的邻居们解释了一番:“梦魇了。”
然后,就招呼大家离开,把门关上的时候,他看着门外细细簌簌的脚步声渐远,看着那空空的院子,那紧闭的木棚。
他握紧拳头,直接就往墙壁上一捶。
年久了的黄泥皮全都随着碎裂的地方掉了下来,掉了一地,脏了他的心。
“夭夭,你……看着你大爷,他醒了,就来叫我。”
他交代完,就走了。
“嗯。”叶夭夭麻木地点点头,表现得跟往日那样,弹了一下手指头。
而门外的叶大槐出了门,回了房间,看着叶大明和叶小明点着了油灯。
油灯多珍贵的东西啊,他正扬起手去拂掉的时候,叶小明那小心的模样,顿时进入了他的心。
小明,怎么长得这么像他的爷爷!
叶大槐顿时觉得心里十分的燥热,火气十足。
平日里村民们都说孙子像爷,是隔代的,是亲的。
如今,他怎么看,怎么难受!
他直接就捏着叶小明的下巴来到院子里,趁着月光,再仔细地瞅了许多眼。
越看,他就觉得自己的头越发的绿。
是啊……小明出生的时候,是阿娘走的第二年。难道……
难道!
他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觉得哪哪都开始不舒服了,直接一把把往日里宠爱有加的小儿子推倒在地,开始甩起院子里的堆砌好的柴木。
“啊!啊!什么东西!”他疯狂地甩着,叶小明吓到了,害怕是自己被甩到,连忙跑走了。
而生怕自己被波及逃跑的叶小明的背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直接把一根木柴掰断,丢在了地上。
好热……好热……
他眯起眼睛,看着地上的一根细树枝,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然后他捡了起来,比划了一下,细细长长的,但是弯曲,有叶柄掉落的尖刺。
他进了木棚子。
叶夭夭站在门边,看着那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叫唤的木棚,和那几乎是妇人生产的撕裂的哭喊,心情却平静了下来。
没想到,她就只是点了个火,却把这家子人的内心的阴暗给唤了出来。
都是人性。
他就没有相信过她。
而她太懦弱,平日里的作威作福,是靠的他。
叶大明和叶小明也出来了,看着那痛苦之处全身都发抖。
叶夭夭像是受到了惊吓:“堂……哥……要不,要不,你们去帮大爷穿穿衣裳吧……”
叶大明已经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