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很自然地应:“好,马上就到了。”
马车逐渐停稳,叶夭夭再看了看王怀瑾的脸色,随意掏啊掏,掏啊掏,终于在自己的胸膛前的耷拉的有点敞襟的衣衫里,拿出了一瓶干干净净的药丸。
王怀瑾眼睁睁地看着那瓶药丸直接就丢到了自己的怀里,在自己的裤腿面上滚了几圈,他刚捡起来的时候,犹豫不决。
“爱吃不吃哈,王公子,再会!”
他随意地打开车帘,还调戏了一番白草:“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白草姑娘,你可真漂亮!”
白草没想到自己都这么飒了,竟然会被一个糙汉给调戏了。
她连忙查看车里的公子,发现他无虞,才放下心:“公子……”
“无妨。”他静静地说。
他拿着那瓶药丸在手里把玩,掀开窗帘,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市场,顿时心里有点反应过来了。
市场!他如何得知已经到市场了!
“白草,你刚刚是直走的吗?”
白草疑惑:“公子,我知晓那人不妥当,换了好几条街呢!”
她也顿时想起来了,双目瞠大:“公子!他如何得知已经到了市场!”
王怀瑾眯起了眼睛,这回他才敢打开了药瓶。
塞子一开,一股霸道的药味就钻进了他的鼻孔。好舒服,好香!
“公子,那个人给你的吧!好臭啊!我们快丢了它!拿这么个骗人的脏东西过来,换走了公子这些吃的,外面多少人花多少银子都买不到……公子!”
白草惊呼,她看着王怀瑾直接就倒了一颗出来,吞了下去!
“公子,有没有事?”她急得不已,这可是攸关公子的命啊!
多少续命的奇珍异宝才把他给续命续到如今的十一岁,虽说很多名医都说了,他活不过十二岁……
但公子并没有别人说的那样冷酷无情,他只是病得太痛苦罢了!
可是王怀瑾却觉得全身一股热流流转,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一股霸道的药气冲着他的经脉而走。
他病了这么多年,久病成医,但是也就只是个废人而已。
他十一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喜悦,在这一刻终于有了。
白草震惊地看着她家的公子笑了!
“去,找我们的人,去找他出来。”
“是,公子。”
白草下了车。
王怀瑾握紧了拳头,心里想道:难怪,有人找……
突然他愣了,手有劲了?
……
叶夭夭进了市场之后,再出来的时候,又变回了第一回刚进镇的时候的装扮,身量也矮了,更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农家小男娃。
他背后的筐子也变了一个。
白草也带了人搜寻了,在出去的时候,还被白草看了好几眼。
毕竟也是个邋遢的男的。
但是男娃,还矮上那么半个头。
她摇了摇头,又去了下一家。
叶夭夭撇撇嘴,从兜里掏出瓜子,一边走,一边吐瓜子皮。
她照样画葫芦,继续去杂货铺下单了一千斤的酱油、去酒铺定了一千斤的白酒,买了零零碎碎的锅碗瓢盆等等日常所需的物什。
她想了想,又去买了几匹布,抱着布匹,慢慢消失在了角落。
待日落时分,叶夭夭的背篓里是两刀腊肉,一包糖,二十斤的盐巴和手提的二十斤的糙面。
她兜了多个地方,听着鸟叫,才把东西全都收了,悠闲地去了苟老太和苟老头的院子。
她把背篓放在门口,然后就敲了敲门,跑了。
苟老头开门的时候,左右觑着眼睛,都不见有人,还嘀咕:“平日里都没人在我们这玩的啊……”
关门的时候,看见地上的篓子,眼眶就湿润了。
“这小天……”
“老头,是小天吗?”她拄着拐杖,快步地走来。到了夜里,不拄着拐杖,她不敢走那么快。
她看见老头掏出来的腊肉,没有看见肉的喜悦,反而捂住了眼睛,泪水流了出来。
“小天,没爹没娘的,这是把今日的苦工的钱都给我们了啊……”
……
叶夭夭回到自己的山洞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门口守着的小鸟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