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的!叶大槐越想越不高兴,心里有些在黑夜中就有了一个法子。
他悄悄地掀开被子,就下了地。
厅里就基本不能动了的叶大爷,他听着响声,也不吭声,以为他是要去夜厕。
结果,叶大槐许久都没回来。
半山腰的夜里还是有些凉快,叶大槐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这件事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聊起过,所以,只能是他烂在肚子里。
他悄悄地站在了叶夭夭的门前,把手中的火把直接丢进了院子。
而那股子力道恰好就丢在了他之前瞧见的禾草的堆积处。
山里有夜露,禾草将干不干的,堆在屋檐下,是每一户人家的选择。
叶大槐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玩弹弓的能手,如今,丢个火把进去,还不是信手就可以的?
他踮起脚尖,看着屋檐下有了黄光,心下安定,一边飞快地跑回家,一边想着。
大伯明天来给你收尸啊!地是他的了!又可以吃饱饭了!他露出了阴险狡诈的笑容,心里涌起了得意之色。
……
吴十七突然被惊醒,他刚刚看书看到入睡了。
外面!外面怎么这么亮!
他飞快地起身,动了些内劲,直接就冲到了门口。
一片火光!门口堆积的禾草此时就是最佳的燃烧剂,平日里烧火做饭最爱用的就是禾草。
因为它很好烧,很好点燃。
轰隆!门口的屋檐掉了下来,在地上砸到了门口的矮凳,烧得更加的旺了。
他急忙冲到叶夭夭的房间里,发现她陷入了梦魇之中,一直念叨着:“娘,别走,别走……”
“赤,别走,别留我一个人……”
他愣了愣,看着她眼角的泪光,心下狠狠地颤了颤。
娘……赤是她的谁?
没有多余的温情呼唤,他选择了直接把她给抱起来,轻飘飘的,就把她给牢牢地护在了胸前。
此时叶夭夭急促地惊醒,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
她看着面前被火光淹没了的前边的屋檐,而屋顶已经开烧起来了,一边倒地向着整间屋子进发,似乎要把整间屋子都给吞噬。
她感受着颠簸,刚想说些什么话,就被吴十七给按在了怀里。
他直接就禁锢着她,不让她乱动,以免被火灰灼烧,猛地就冲入了火焰里。
“咳咳,咳咳。”叶夭夭感觉刚刚的过火烧十分的刺激,虽然她没有被烧到,但是穿越火线的那一刻,她有清清楚楚地感觉到。
火苗,是真的在挥舞。
吴十七把她放在了大门口,自己就急忙去找水来泼了。
叶夭夭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吴十七忙前忙后,没有一刻钟,就浇灭了火势。
他擦了擦汗:“还好,就是烧了门口这一侧。”
“嗯,才烧了门口这一侧。”叶夭夭看着这个在暗夜里伫立的小屋,得亏是它小,不然他都冲不了这么快。
“其实,我有挖了个后门的。就是我房间里的那个衣柜,搬开它就能推开。”叶夭夭静静地说完,就拿起了地上的一枝横梁的灰烬,上面的火还幽幽地亮着。
“走。”她也没关门,就这么大开着门,默默地走了出去。
吴十七心里也有股气,差点就死在这里了。这些刁民。他心想。
那就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叶夭夭来到叶大槐的家门口,默默地回忆了一下以往的事情。
在这个院子里住的日子不多,却跟山间小屋一样,痛苦万分。
为什么一定要来招惹她!
“你爬得过去吗?”
吴十七点点头,双手勾在泥墙的坑洞里,用脚大力一蹬,就翻上了围墙。
叶夭夭默默地把这个功劳装在了自己的身上。
嗯,秘籍真不错,毕竟是有功底的,领悟起来很好。
吴十七悄悄地把门打开了,叶夭夭进去之后,直接就在围墙处,用木炭写了个字。
然后,她也点燃了他们的禾草堆。
火点起来的那一刻,就像一条贪婪的火蛇,肆意地张牙舞爪,逐渐黑色的灰烬又被金红色的火苗给覆盖,越发的旺。
吴十七赶紧把她带出了门,把门插重新插上,自己翻了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