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冷爷爷,我姓叶,叫叶夭夭。他是吴十七。”叶夭夭看着慈蔼的,愿意蹲下来与她详说一遍的冷爷爷,似乎是见到了苟老头。
“呀,我以为你们是兄妹呢。”冷爷爷有一点点的意外,不过那面冷的小伙子身量挺高,身板挺结实,看起来不像普通的村娃。
“冷爷爷,给你一个瓶子,这里有些提神的丸子,若是以后用的上,就吃一颗提提神,特别是半夜逃难的时候。”叶夭夭调皮地眨眨眼,就拉起吴十七的手臂,就一蹦,蹦下了三层台阶。
冷爷爷有些转不过弯,看着手中的瓶子,这瓶子眼熟得好像就是这流花镇见过的款式。
他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就随意摆在了账本台的角落里。
后来,他逃难而走的时候,破天荒地想起了这个,真的带上了。
……
叶夭夭看着吴十七,挑挑眉:“你也是个小娃啊,你怎么拉得脸跟个三十几岁的人一样。”
吴十七:“……”
“我……装……”
“做不出来那样子。”
叶夭夭眨眨眼,觉得自己应该没听错,咳了咳:“你就笑笑,软和一下脸,脸这么硬,被人注意上就不好了。”
“……好。”他扯了扯嘴角。
简直是比哭还难看。
叶夭夭怀疑着自己是不是把他脸上的那块经都给切没了啊?不应该啊?
……他们直接去了茶楼。
叶夭夭最爱来这里,吴十七倒是没见过这么简陋的茶楼。
茶楼里坐了许多佩戴大刀的家丁,或者是江湖人士。
叶夭夭毫不意外地看见了王怀瑾。
你是不是也有份要来杀我?她默默地想,眼神都冷了下来。
她们一出现在茶楼的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
王怀瑾也是。
不过他看见是一个七八岁的小村姑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
但是吴十七那僵硬的模样,那身量,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会不会是吴十天?
所有人都知道,吴十天会易容,是个男的,最爱中年糙汉的形象,但也有传闻是个玉面书生!
也就是,不难免,他偶尔也会易容成一位男娃。
“小二,上壶水,要多少钱?”叶夭夭眨巴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小二看着面前的兄妹组合,哭笑不得:“水啊,不用钱,给你们解解渴就是,去吧,找张桌子坐着。”
他把布巾搭在肩膀上,就走开了。
叶夭夭心里感慨,这茶楼原来可以免费喝水?
她遂喜笑颜开,拉着吴十七的手,就坐在了最中间。
她撑着下巴,环顾四周,看见那些凶神恶撒的大汉,还会被吓到,然后坐得更近了。
吴十七的脸稍稍松下,暗忖,如今没啥内力,这地方竟然连丞相王家的独子也在……不对,京城里不是传闻他快死了吗?算算日子……
当初所有世家子弟,谁不好奇这个病怏怏传言活不过十二的少年郎?他自然也是意气风发,随着其他世家子弟去偷看过的。
那时的他真的骨瘦如柴,看着全身没有点血气,但还是坚持在谢谢看看,十分忙碌的样子。
如今……他竟然抽条了,脸上有点肉了,似乎,死气已经消失。
吴十七的打量实在是太过明显。
王怀瑾笑了笑,径直站了起来,直接来到这里坐下。
他的坐定,让整间茶楼都有了些许的微妙的氛围。
白草遂把桌面上的番果盘拿到了吴十七的桌上。
小二一出来就看见了这改变,也没多言,就笑道:“小妹,这可是个大贵人哩,你好好坐着,歇了就回家罢。”
叶夭夭双手趴在桌子边缘,缓缓地露出自己的眼睛,眨巴眨巴:“谢谢小二哥。”
小二心都软了,家里也有个刚出世的小女儿,软萌软萌的。
吴十七接过小二手中的水壶,要自己给叶夭夭倒水。
白草接到暗示,也想给叶夭夭倒一杯。
吴十七愣愣地拒绝,伸出自己的手虚虚地把她的玉茶壶推开,说:“我们喝水即可,在外面我们不敢吃其他人的东西。”
白草笑了笑,便站定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