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瑾死死地捏住凳子的把手,眼底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文梓……文梓他这是要做什么!
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门外的侍卫开始警戒,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
李文梓笑了笑,迅速拿出药瓶,往自己的嘴里一塞,吞咽下去。
“吴神医的药可真是见效!李某一吃下去,顿觉得通身舒畅。”
他镇定地站起来,对着王怀瑾不好意思地说:“怀瑾兄,我实在是好奇这位神医……嗯,也是毒医,的身份。这样一位资质决绝的能耐人,我实在是很想见一见的。”
话一说完,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所有的内力全都凝聚在左手之上。
然后用力一击,木板轰然倒下。
“李文梓!”
“公子!”
刀剑全都出鞘!
李文梓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即使王家的刀剑全都出鞘!
因为他有底气!
他着急地往内室一看!
什么!人呢?
他左右环看,只有白草呀咬牙切齿的模样。
“公子,你还要怎么着?这可是王家!你这是全然不顾往日与我家公子的情分了!”
“白草。”王怀瑾捂着胸口起身,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文梓,我虽然说没什么能耐,但你今日之事,我王怀瑾,估计是没办法在与文梓兄做朋友了。”
“请!”白草得了公子的支持,顿时气势更足了。
李文梓紧紧皱着眉头,一遍遍地搜寻着这逼仄的房间,然后把目光瞄准了那一扇窗。
逃了!一定是逃了!
“可是叶姑娘叶夭夭?”他缓步行至门口,忽然回头问。
王怀瑾的定力十分地足,完全没有动容。
可是白草低下了头。
他笑道:“你在开玩笑吗?吴神医可是一位男子,叶姑娘是一位女子,还是一位只比我们小上几岁的姑娘家。”
李文梓仰头大笑,双手抱拳:“怀瑾兄,保重身体!文梓今日多有唐突,改日必定登门致歉。”
……
叶夭夭在哪里了?叶夭夭把所有的东西全都绑在了自己的空间里,明面上只带了几麻袋的肉干。
这件事,只她一人接手。
在吴十七这里看来,那就是叶夭夭只带了这一些离开。
牛车换成了马车,最普通式样,却是最大最平整,也换了一匹最矫健正直壮年的马匹。
在王怀瑾那边看来,那就是叶夭夭怎么带得走这么多东西。
那空了整整一间的二十多位二石镇富人提的“看诊费”,让白草久久不能回神。
她仔仔细细地看着手上整理出来的礼单:
精制大白米两千斤,细面两千斤,肉干八袋,箭若干,硝石若干,银子三千两,棉布五十匹,细棉花若干,细盐巴一百斤,糖块……酒……就连北蒙奶牛都有两头……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空下来的一地的灰尘,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王怀瑾却十分的高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十分的诡异,而是觉得叶夭夭的身上一切皆有可能。
……
李文梓也派了人在搜寻叶夭夭。可他高兴得昏了头,只觉得那依旧是牛车。
孰能知晓,叶夭夭已经凭着李家的令牌,没错,就是李文梓的令牌,出了城门。
小胖鸟昂着头,一屁股蹲在自己的专属的鸟笼里,嗷嗷大吃:“夭夭!你不知道!我多辛苦!那么重的令牌!还得是我!”
“你。”她弹了一咯嘣给小胖鸟,把它的鸟笼推到了最边上。
然后放下了床板。
这辆马车实在是精妙,大到可以放下一张床。平日里行车就折起来即可。
而王怀瑾也在拥挤的出城的队伍里,不经意地就丢掉了身上披着的华服,重新变成一个朴素的农家汉子。
小胖鸟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有了媳妇还有一堆鸟蛋,也不知道现在它们怎么样了……
而他们的马车很快就与别人分道扬镳,扬长而去……
到底,去了哪里呢?
……
到了晚上,李文梓得知“自己”派了人出城的消息一愣,去摸自己的令牌的时候,才知晓。
不是放在这里,他放在书架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