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一场火,烧了那些人,有奇怪的味道传来。
北边还在冻着,今年的收成是别指望了。
到时一定会有更大的灾荒。
吴十七的心里十分的折磨。
他问:“我离开你是我背弃了你的诺言。但是,我不想就这样过一辈子。看着那些民众流离失所,看着百姓苦经战乱,我内心十分的煎熬。”
“欠你的……”
“我回来再报。”
他说完,提起身上的包袱,不敢再看靠在门框边的叶夭夭,转身便要离开。
院子里已没有冬日的雪花,菜地上的菜苗已经露出了尖头,地上摆了两个木桶,是明日要舀水来淋菜地用的。
“慢着。”
叶夭夭拿出了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包袱,里面全都是药瓶,药瓶上都写好了是什么类型的药。
“拿着。”
吴十七回头,看着靠在门边的姑娘,眼眸收回去,不敢看多几眼,拿了便快步离开了。
是夜,他一人踏马离开,骑的就是奴国将军的战马。
是夜,她一人辗转难侧,心中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她最怕孤独,如今也是有了冷家的陪伴;
她最怕被抛弃,如今他也是正经为国分忧为民分忧,坦白去处;
她最怕是没爱……
待第二日,大家发现吴十七离开的时候,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听闻安国来了位年轻有为的少年,年方十四,却骁勇善战,一连攻破奴国攻占的安国几个镇,一点点地夺回来……
又是两个月,听闻他受了伤,却依旧带伤上阵,行事诡异,带的士气凝聚,一鼓作气,血气方刚……
又是几个月……
六月二十,强子已经整整一岁了,他已经会跑会跳,却十分懂事。
家里的大人下地的时候,他会乖乖的找石家二妞姐姐待着,一点都不费心。
叶夭夭也没空搭理他,每日都劳心劳力地熬制金疮药。
但是他会乖乖地坐着,不乱跑,玩着吴十七特制的积木。
王怀瑾时不时也会过来,提着小孩玩的东西,有时候他会看着强子发呆,有些话不好说。
冷家的人也知晓,也不好说。
石家的人也按住了,不带强子出去就好了,毕竟吴家的人都是好的。
若不是有他们,他们村都没了。
叶夭夭会默默地给强子戴上帽子,让他跑着,帮个小忙,比如晒个草药。
“王公子,怎么又来了?”叶夭夭难得一日清闲,躺在长椅上,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我这不是瞧着你这里药多,所以都来你这里,免得我身子糟糕了?”他也不客气,径直自己走进去搬了个凳子出来,搬到叶夭夭的身侧坐下来。
白草来到吴家小院之后也是十分的轻松,她直接把强子抱在怀里,使劲的亲香。
强子受不了怪姐姐的大力揉搓,一个劲地想逃:“姐姐!姐姐!救我!”
门外呼啦啦地站了一圈的侍卫,只不过叶夭夭看不见。
叶夭夭拿着王怀瑾刚递给她的一个玉婵,跟强子展示:“不行耶,姐姐收了大哥哥的贿赂,为了报答就只能把你给怪姐姐玩喽!”
“哈哈哈!哈哈哈!谢谢叶姑娘!那我就要玩强子咯!不许逃跑!”白草桀桀大笑,吓得强子飞奔而走。
百草有意放慢脚步,让强子在前面哼哧哼哧地跑。
王怀瑾看着笑起来如花一样绽放的叶夭夭,耳边回**的是他爹的逼迫。
“一个乡下姑娘能比得上这京城的闺秀吗?”
“她治好了你的病,那我们就以经营房子田地来报答她,何必搭上你自己呢?”
“你的未来,就维系了我们王家一族的荣耀!”
他敛下眸子,笑道:“十七如今可厉害了,是二品将军了。”
叶夭夭状似不经意的说:“挺好的。”
“倒也是取了个巧,刘将军的夫人在京城产子,刘将军一高兴,就把军中还成的年少都提了上去,包括十七。皇上近日也听着不少十七的名字,就只提拔了他。”王怀瑾笑颜。
“这里面估计你也使了不少劲吧,还没来得及恭贺你呢,王举人。”叶夭夭这下才停下了把玩玉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