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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苡晴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微颤,突然响起。
她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却努力保持平静地看着他。
封继琛的脚步顿住,持枪的手微微下垂了几分。
他终于将目光转向慕苡晴,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未散的杀意,有被忤逆的不悦,更深处,是一丝被她此刻站出来打断的……意外和审视。
“不要……”慕苡晴迎着他冰冷的目光,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不要在这里……我不想看到……”
她没有明确为宋今也求情,而是表达了自己的“不适”和“不愿”。
这种以自身情绪为出发点的干预,比直接的求情更巧妙,也更能触动封继琛那根关于“占有”和“掌控”的神经。
他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顺服,而不是在她面前展现过于血腥的场面,徒增她的恐惧和厌恶。
封继琛盯着她,仿佛在衡量她话中的真意,以及她此刻站出来真正的目的。
走廊里只剩下雨声和宋今也粗重惊恐的喘息。
良久,封继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戾的弧度。
他收回了目光,不再看瘫软的宋今也。
“滚。”他对着宋今也,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别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她房间附近。否则,”他顿了顿,枪口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一圈,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致命的威胁,“下一颗子弹,不会打偏。”
宋今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走廊,消失在楼梯口,那狼狈的模样再无半分平时刻意维持的温润。
处理完宋今也,封继琛的目光再次落回慕苡晴身上。
他没有收起枪,缓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
“你在为他求情?”他低声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的内心。
慕苡晴强迫自己与他对视,压下心底的寒意,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我只是不想被噩梦困扰。”
她避开了“求情”的字眼,将理由归于自身。
封继琛的指尖在她脸颊流连,如同毒蛇的信子。
“记住,苡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和一种更深沉的、不容置疑的占有,“能决定你一切的,只有我。你的恐惧,你的安宁,都攥在我手里。”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吐出这句话,温热的气息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也别再给任何外人……不该有的错觉。”
他刻意加重了“外人”两个字。
说完,他收回手,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彻底烙印在灵魂深处。
然后,他转身,走回主卧,沉重的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一切。
慕苡晴独自站在走廊,窗外雨声滂沱。
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冰凉的触感,而耳边回响着他最后的警告。
她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狂跳未止的心脏。
危机暂时解除,宋今也保住了,但封继琛的疑心和占有欲显然因此事而更加膨胀。
她刚才的干预,虽然达到了目的,却也无疑是在刀尖上跳舞,进一步将自己置于他目光的焦点之下。
她走回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她知道,经过今夜,宋今也那边不会善罢甘休,他可能会改变策略,而封继琛这边,则需要她投入更多的精力去周旋。
余波与新的算计
第二天,别墅内的气氛更加凝重。
宋今也果然安分了许多,不再轻易出现在慕苡晴面前,但偶尔相遇时,他看她的眼神更加复杂,那里面除了残余的恐惧,还有一丝被“拯救”后的、更加扭曲的感激和势在必得。
他显然将慕苡晴昨晚的出面,误解成了对他某种程度的维护,这无疑助长了他的妄想。
而封继琛,虽然恢复了表面的冷漠,但慕苡晴能感觉到,那冰冷的表象下,审视的目光无处不在。
他开始过问她一些极其细微的事情,比如早餐吃了什么,看了什么书,甚至偶尔会在她望着窗外发呆时,突然出现,状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