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夏侯靖并未如往常般倚在榻上,而是负手立於窗前,背对着他。明黄的寝衣松松系着,勾勒出他挺拔却略显孤峭的背影。殿内烛火通明,却照不亮他周身那层无形的丶冰冷的隔阂。
「臣侍参见陛下。」凛夜依礼跪下,声音平静无波,将所有情绪深深敛起。
夏侯靖缓缓转过身。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丝毫酒意,也没有平日刻意伪装的慵懒,只有一片深沉的丶几乎凝结的审视。他的目光如同实质,从凛夜低垂的眉眼,一路扫到他纤细的脖颈丶单薄的肩膀,最後落在他跪得笔直的背脊上,带着一种近乎剥离的探究与冷意。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凛夜顺从地抬头,目光垂敛,避开与那双过於锐利的凤眸直接对视。
夏侯靖踱步上前,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捏住他的下颌,力道不轻,迫使他完全抬起脸。
「今日怡芳苑,很是热闹。」他语调平淡,却字字带着压力,「朕听说,你倒是又一次……全身而退?」
凛夜心头一紧,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他维持着语气的平稳:「臣侍愚钝,只是巧合,幸得陛下洪福庇佑,未曾酿成大错。」
「洪福庇佑?」夏侯靖低低重复了一句,像是听到了什麽极可笑的话,指尖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几乎要在他细腻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朕看你,靠的可不是朕的洪福。你这副冷静的皮囊底下,究竟藏了多少心思?嗯?」
他的气息逼近,带着龙涎香和一种独属於帝王的丶危险的压迫感。那目光锐利如刀,彷佛要生生剖开他的血肉,直视他那颗始终紧锁的丶不肯屈服的心。
「臣侍不敢。」凛夜只能如此回答,将所有真实的想法死死压在心底。
「不敢?」夏侯靖冷笑一声,猛地松开手,却转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拽起,不容抗拒地拖向那张宽大的龙榻。
「朕倒要看看,你是真的冰雕玉琢,无动於衷,还是……只是特别会装?」
这一次的临幸,与其说是恩宠,不如说是一场带着怒意与惩罚意味的征服和审讯。没有丝毫温存的前奏,夏侯靖的动作粗暴而直接,充满了强制性的探索和不容置疑的占有。他像是要透过这最原始丶最直接的方式,撕开凛夜层层叠叠的伪装,逼出他冰冷外表下最真实的反应——无论是痛苦丶屈辱丶恐惧,抑或是……沉沦。
华贵的龙袍与单薄的衣衫被毫不怜惜地褪去,随意丢弃在榻边。微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起细小的战栗,随即被另一具充满力量与热度的男性躯体牢牢覆盖。
夏侯靖的吻落了下来,却并非缠绵的吮吸,而是带着啃咬般的力道,强硬地撬开他的唇齿,掠夺他口中的气息,彷佛要透过这种方式尝到他灵魂的味道。那是一个充满征服欲和惩罚意味的吻,粗暴而深入,不容拒绝,几乎要夺去凛夜的呼吸。
「唔……」凛夜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偏头躲开,却被对方的大手牢牢固定住後脑,动弹不得。他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舌在自己口腔内肆意扫荡,带着一种近乎凌虐的强势,迫使他承受这一切。
冰冷的唇瓣继而游移,带着惩罚性的啃噬,落在他的脸颊丶下颌,最後停留在他纤细脆弱的颈项间。那里脉搏剧烈地跳动着,彷佛受惊的鸟雀。
夏侯靖的牙齿不轻不重地磨蹭着那处跳动的柔软,温热的舌尖舔舐过敏感的肌肤,留下湿润的痕迹,随即又是一个带着警告意味的轻咬。
「陛下……」凛夜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呼,带着细微的颤音。那并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