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切都没有变化。
若不是床帐里多了个男人,仿佛有一瞬,她回到了四天前,她还没出嫁的时候。
文木花刚安顿好云广汉,来找云芹,云芹方才回过神。
文木花嘟囔:“醉得和死猪似的,男人呐,就是容易惹事,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这边如何?”
云芹:“还好,他睡了。”
文木花舒展胳膊,在小门槛上坐下。
云芹也坐下,将手里的哪吒布偶,递给文木花,说:“娘,你帮我改改这个布偶。”
文木花忍不住笑:“怎么回事,针神娘娘没给你开窍吗,以后要给秀才缝补怎么办?”
云芹比谁都不急:“到时候就会了。”
文木花:“那你也得给我找来针线呐。”
云芹进房间,针线的地方也没被动过,她顺利拿来针线给母亲,想了想,又说:“知知心情不好。”
文木花:“那当然。她想你,这几天都和我睡。”
云芹:“她不嫌爹的脚臭了么。”
文木花:“你爹和谷子睡。”
云芹:“噫。”臭味相投。
她又回眸看了眼身后的房间,说:“我的东西,没有收起来。”
文木花拆手上布偶的线:“为什么要收?”
云芹随口道:“占地。知知的地方少了。”
文木花斜睨她,说:“这是知知的屋子,也是你的屋子啊。”
云芹抬眸。
文木花:“这间房会一直给你留着的,你只是嫁出去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以后,我们再给知知弄个新屋。”
她把哪吒的两个啾啾对齐,笑道:“到时候,你可以和秀才经常回来。”
云芹眯起眼睛,看向母亲,又看向那清透、朦胧的屋子。
一刹,云芹忽的反应过来,前几日,何玉娘指着何家侧屋那扇窗户,不是要窗户。
她是要说,那个东北角的侧屋,是她少年时候,住过的屋子。
云芹轻呼一口气,说:“娘,我去找知知。”
…
吃过午饭,知知和伙伴在小山坡玩,有小孩问:“知知,你大姐是不是嫁给员外老爷了?”
知知反驳:“不是员外老爷。”
另一个小孩说:“对,不是员外老爷,是一个男的,我看到了,他好高啊!”
“他们坐车来的,好有钱。”
“你姐夫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给我们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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