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在车队尾部右后方的远处,一点手电筒的光源正兀自划着不规则的圆圈。
确定了方位,易风四个人整了整夜视仪等装备,端着枪冲了过去,脚下悄无声息。
已经接近掉队的6号装甲车,易风手一举,常飞三个停了下来,随后易风一个人摸了上去。
“扑通、扑通…….”几声轻微声响,易风掏出红光匕首,连戳了几下。
围着6号装甲车,7只正胡抓乱啃的行尸脑壳去顶栽倒在地,查探地形,6号装甲车正轮胎扒着向下的陡坡试图倒车。
车轮扒的一地尘土乱飞,但死活没办法把车倒上坡,从车轮依旧坚持不懈的劲头看,至少驾驶员还活着。
易风迅速清理完通道,从坡上透过夜视仪往下看时,顿时一愣。
坡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被一群行尸围拢着。
就在他手中,一只开着的手电筒正射出一条惨白的光柱,那光柱正上下左右移动着,划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电筒的余光里,易风看到了那张正咧着嘴、露出狰狞又笑容诡异的脸,以及他不知被谁啃掉一只耳朵的秃瓢脑袋。
同样在手电筒光柱下方,一群行尸正按住几个清道夫士兵的身体撕咬。
从行尸胯下的两腿中间,易风看到了一张痛苦却执着的脸。
那个30多岁男人的嘴角鲜血漫流,一段舌头被咬断在嘴唇之外,而他趴伏在地的位置,十道抓痕深深地插进泥土里,划出深沟。苍白两手全是鲜血,脱落的指甲散落在抓出的泥土里。
“谁来杀了我!”一个声音低低的传到易风耳中。
易风看到还有另一个脑袋从层层行尸胯下缝隙里探出来,脸色同样苍白、十指同样抓挠着面前的大地。
他的身躯之上,密密麻麻的行尸正撕咬着他的肉体,他的骨骼,他的肠胃,但他没有惨叫、没有怒吼、没有求救呼喊,只有轻轻的求死之声向四周扩散。
不远处,清扫112的队友们正护送着长长地转运车队,护送着500多号难民一路前行。
大声惨叫和呼喊都会让吸肥摩托小队的冒险前功尽弃。
如果说这些清道夫部队的士兵们,他们先前犯下过不可饶恕的错误,并为之身陷囹圄。
如今,当他们忍受着肉体被撕碎的痛楚而选择咬碎钢牙,咬舌自尽时,养育他们的大地上,刻下了他们渴望被救赎的灵魂。
这苦痛足以稀释他们曾经的罪恶,让灵魂变得清澈、变得有光芒。
作为清道夫部队的最高统帅,各种战报和信息汇集的中心,楚德明将军和他的军官们渐渐被这支队伍中一个个鲜活生命的的英勇而感动,并为之自豪。
“噗”低沉的子弹滑过消声器,钻进一心求死之人的眉心,也结束了他的人生。
易风背好枪,纵身跃下陡坡,鬼头刀在行尸群里上下翻飞。
手电筒的光瞬间熄灭了,握着它的大汉连同它本身都被一刀两断。
骨断筋折的嘶响,尸体栽倒在地的沉闷,易风不断挥刀,穿刺,斜劈,罕见的彻底收割掉了这一小群行尸。
通讯系统中,叶天语已经与6号车内的士兵取得联系,常飞和赵盾一左一右站在半坡上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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