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散在四处的人们纷纷小跑着聚拢过来。
“大家放心,只要我活着,大家的信件就都拉不下,说不定我下次路过,你们有人就有回信了!”
易风见人群堵做一团,不得不扯着嗓子喊。
“好啊!”
“路上小心!”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直簇拥着易风走出寨门,这才站住脚,目送易风踏上羊肠小道。
“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木墙上小女孩的声音呼喊着,易风一抬头,送自己“赤兔”的那位。
“我绣的那个赤兔其实是给妈妈的信。如果妈妈还活着,看到信封上红翅膀的和平鸽,就知道我还活着…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不知道是离别还是羞愧,亦或是伤心,小女孩扶着木墙嚎啕大哭起来。
“放心,我说话算数,就戴着这个赤兔,你妈会看到的。”
易风右手扶着车把,高高的举起左手臂,向木墙上小女孩挥舞着,上臂的白底儿赤兔还在。
小女孩这才抹着眼泪,挥着手目送易风离去。
一个没妈的孩子,能活到现在肯定很不容易。
“狄云,小心点。”这时候,罗雄一嗓子让推着自行车准备下山的易风猛一回头。
却见狄云正背着一个大背包,脚踏一双洗的发白、补了补丁的球鞋,头戴一定钢盔不紧不慢的坠在自行车屁股后面。
“咋回事儿?”易风指了指狄云对老罗喊,蛮希望罗雄一嗓子能把这家伙给喊回去的。
“大伙儿,我去当邮差了。”狄云回头,对着山寨里的人大声喊。
“太危险了!”有熟悉的、老成持重的纷纷提醒。
“好样的!”栓子和蒜头则带着一帮小兄弟胡乱吆喝,在荒野乱窜是需要勇气的,最主要不怕死。
“非要跟你走,我不是他爹也拦不住,遇到危险就回来。”罗雄前半句是跟易风说,后面跟狄云说,然后扭头下围墙了。
“唉,怎么个意思?”这是没苦硬吃、有命硬玩儿的节奏?都没敢让尚小南上岸,五桂山就能自来熟硬塞个不相干的人跟着?
“走啊!”狄云边说,边微笑着在自行车后座上推了一把,把易风弄个哭笑不得。
随机应变的事儿,易风没少干,干脆把自行车停下来,并向着目送他们离去的人群招了招手,寨门还没关。
十来个人再次围拢上来,一脸好奇。狄云被易风拍着后背,推到了人群里。
“诸位,刚才走的匆忙,差点忘了一件大事儿。”
易风双手一举,包括狄云在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
“我,正式宣布,狄云,就是这个家伙。”易风一伸左手,抓住狄云的右手腕子,高高举起。
“从今天起,狄云正式成为我的同事,邮差中的一员。”
易风一句话出口,其突如其来的程度在狄云看来,无异于喜从天降。
狄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前一刻还准备死皮赖脸坠着这个叫吕布的邮差,对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