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像不是什么旁系,就普通人。不过他有有两个哥哥,老大已经工作,二哥在高三。”他顿了顿,又像是有些不甘心地加了一句:“这个新生也挺能卷,考第一名进来的。”
“……”任知时低声道:“原来如此。”
三流出身,一流姿态。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仗着点成绩和长相,总以为能靠表现点什么与众不同的个性就能博得他们的注意力。
就是欠收拾。
【这学校设定也太真实了,禁闭室+义务劳动+寄宿制,这不比现实还狠?】
【这特么是精英教育还是集中营啊】
【楼上太天真了,我表弟就在类似学校——禁闭室算轻的,他们还有静思房呢,三天不给饭吃那种/微笑】
【那这回主人公很危了…他上来就惹了BOSS,这个本亲哥向来是千金的护花使者的好吗?校董的儿子你也敢挑衅?】
他从天台上拾级而下,准备回宿舍。
只见一根黑色的细丝,从他胸口延伸而出,毒蛇般蜿蜒着绕进楼梯拐角阴影的深处,那一头隐没在他的视野盲区。
细若发丝,黑如墨线,极其纯粹而尖锐……是恶意。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不会说谎,任映真一挑眉梢,放重脚步声走下楼梯。
果然,下一秒,楼梯拐角处一个人影猛然冲出!
“啊——!”
那人身形纤弱,似乎没有站稳,手忙脚乱地往他怀里扑来,一下撞进他怀中。
任映真下意识伸手去扶,但那人却软软地撞上来,两人一时失衡,一同跌倒在楼梯平台上。慢镜头般飘落的纸张间,少女仰起脸的模样极为美丽。瓷白的肌肤透着淡粉,被贝齿轻咬的下唇泛着水光,连睫毛颤抖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但任映真看得分明:她摔倒时本能护住的是头发而非文件。
他们仿佛被定格在一幅柔焦的油画里。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娇弱,目光却不动声色探入对方敞开的领口、顺着锁骨往上爬:“我刚才……太急了……”说到一半收声。
任映真垂眼看着她,眼神平静。
对方没受伤,动作却没有要立刻起身的意思,甚至有那么一瞬,还微不可察地抬眸朝他看了一眼,柔中带刺,羞怯中藏着确认。她在等他开口,或者伸手扶她。
在她按捺不住打算问“你还好吗”的时候,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开始捡纸。
暮色低垂,楼道光影斑驳,少年的身影被夕阳勾勒出一道淡金的轮廓。
他半蹲在地,姿态从容,方望槿打量着他的手,脸上神情不动,心底却莫名泛起一丝烦躁。
那女孩一怔,终于开始捡纸:“是,是我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语调柔软,几乎带着点发抖的愧疚。但那双眼睛却悄悄盯着他脸,呼吸轻轻乱了几拍。
这个距离,她第一次看清他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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