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恰好挡住她下扑的趋势。
任映真怎么就这么喜欢负隅顽抗呢?
明明目光都已经涣散了,不是吗。
他手腕的骨骼隔着薄薄一层皮肉硌在她齿间,咬合时带来一种发麻的实感。
当牙齿真的刺破对方的皮肤时,某种更原始的兴奋却顺着颈椎窜了上来。
她无意识地用舌尖舔过略带腥涩味道的齿面,这还不够。她还是想要再咬他暴露在外的脖颈。
你没机会再“加戏”了。
但我可以失误很多次。
她轻松压制住对方最后的力量,膝盖顶住腰腹,把他手腕都压在地毯上。现在他的脖颈就在她面前唇下咫尺之间——
门被踹开了。
“任望槿!”
“望槿?”
所有人的惊异或愤怒都与弹幕的海啸重叠:
【这在《第二人生》里也算得上是年度名场面了】
【我想不到这期回放如果要买沉浸式独家收藏版会卖我多贵】
【等等,徒手脱臼真的是一个高中生能掌握的技巧吗?】
【小槿花在摸哪里,这真的能播吗(打赏)】
【这场面乱成一锅粥了,我趁热喝了吧】
【……】
【…………】
任母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直直栽进了任父怀里。她实在受了太大的震撼和打击,眼前的一幕一定碾碎了她仅存的理智:开门一看,长子被打倒在地,肩膀处似乎受了重击;视若珍宝的养女正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姿态把那个不愿意被他们认回来的亲生儿子按在地毯上——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意志支撑她看清动作了。
“小真!”方梦远是第一个在这画面冲击下冲到他们两人近前的,他动作很快,一手掰住方望槿的肩膀掀开她,一手扶住了任映真肩膀:“你怎么样?手、手……是怎么回事?”
先不说脱臼的那边手腕了,这牙印是怎么搞的?
而且摸起来温度灼人。
“……走。”药效的残余和体力的过度消耗也不足以让任映真再多说什么了。
方既明上前,脱掉外套盖在他身上,那件命运多舛的校服衬衫也算功成身退。兄弟俩倒是默契,一个眼神,方梦远就把弟弟从地毯上抄了起来。临走时他还不忘狠狠瞪了旁边的任知时一眼:
你就在这里看着?
【哦他还不知道刚才其实是兄妹俩差点一起玩】
【在场的人感觉各有各的快要碎了】
被瞪了一眼的人只是迟钝地捂着自己肩膀被打的地方站起身来,盯着任映真被抱起来后将头靠在方梦远肩膀上的样子,没说话。
方梦远离开的步伐迅速平稳,说是背后有狼在追也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