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不留神捏扁了。”
沈玄璃听着,只感觉那荷包明天就能挂在自己腰上了。心情自是极佳。她又央着婚后绣一条发带给她吧,却被任映真把话绕过去了。
无所谓,她想,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有玉衡引脉术托底,三年五载,她难道不能找到一个续命良方吗?
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就想要更多。而她最擅长的事之一,便是想要的话、就倾尽全力去做。
任映真绣的另一个荷包今日是入夜后飞进寝殿内的。任昭昭快步进来:“皇兄。”她眼光一扫,内侍尽退,离开时轻手带上了殿门。
她方才小跑过来,挨着他坐下。似有些心事重重。
“可是白日里功课太重?”任映真伸手顺她头发。
任昭昭摇头,声音不高:“没,我都很好。我只是、听说你下午去见那位靖远侯世子了。”
任映真注意到她提起周夷则的语气并不好。照常理来说,上次帝都蜃气幻境(周夷则能当世子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都说他破除了幻境迷障协力摧毁蜃珠)后,任昭昭与周夷则再无其他交集了。
“你对他印象不佳?”
“我不喜欢他。”任昭昭说,伸手过来用力环住他:“兄长。”
她极少时候是这么叫的:“我会保护你的。”
短暂的沉默后,任映真问:“是谁告诉你的?”
他仔细一想,周夷则绝不可能自曝,而当日之事连福伯和晴柔都不知内情,任昭昭却这个反应,实在诡异。
“没有‘人’告诉我。”她说。
她缓缓抬起右手,纤细食指遥遥指向高窗外,檐角阴影处几只鸟雀。
“天有微声,地有灵息。宫墙密林,鸟雀为眼。”
说完,她不再多言。
【目击证鸟】
【能别逗我笑吗明明挺严肃的】
“此事除你之外,还有第三人知晓吗?”
任昭昭摇头,没有丝毫犹豫。
任映真长出一口气:“那之后此事也只限你我之间。只当未曾有过。”
“我知道。”
一时只是这样,殿内十分安静。任昭昭靠在他怀里,感受着兄长带着安抚意味的摸着她发顶。
她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平静。
天气早已转暖,她心里却有一瓢冰冷的心事。
兄长是不可能活到那一天的。
这个认知比任何阴谋算计都要锋利,都要沉重,像一把刻刀,在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日日刻数。
前路坎坷,迷雾重重。
可她快要失去他了。
她更加用力地蜷缩进他的怀里,仿佛这样能带着与她骨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