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满了“无助”和“谨小慎微”的脸,再想到那个刻板方正、讲究规矩、又有父皇旨意在身的谢沧,心中的轻视虽更甚:果然是扶不起的女子!
“罢了!”他豁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瞥了任昭昭一眼,那眼神如同看一件不甚趁手的工具,“莫要太过伤神,保重身子要紧。”
目送任明晖离开,任昭昭脸上所有柔弱无助消失,如同揭下一张精致的人皮。她展开手掌,肌肤上有着被发带细密丝线磨出的泛红印痕。
【不得不说,任映真好像挺会养孩子的】
【有没有金主愿意投一个人父世界观出来】
【哦不这种事情不要吧】
【这个取决于选手本人吧,听说未婚未育的选手很难找到已婚已育的同位体,A-07本身未婚未育,所以除了第一期英年早婚可能很难再见到载入时就有老婆孩子的款了】
【……人夫竟然已经是绝版吗那我很伤心了】
在任昭昭处碰壁并未影响任明晖太多,他为了绕过谢沧那只拦路虎,同靖远侯府合作。这一下、靖远侯府在北境的影响力作敲门砖,转瞬间就闯入了帝都的权力盛宴中心。
周夷则这反应,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她前去找玄璃。
表面看来,宁安公主时常探视这位神女,嘘寒问暖,恭敬有加,瑾王妃的身份对如今的神女来说百无一用,但玄璃从不介意她在外口称“嫂嫂”。这对姑嫂情谊深厚。
此时这间殿宇都是公主亲自布置,供神女暂息尘俗之用。
但殿内空气并不温暖融洽,而是流淌着一种近乎凝滞的疏离。
“回禀神女殿下,此厢暖阁尚可入眼?若有不合神意之处,昭昭即刻着人改过。”任昭昭用的是最正式的敬称。
“公主费心。”玄璃回道。她的存在本身就让这殿内奢华的一切沦为陪衬。
两人没有视线交流。
只有香料在炉中缓缓燃烧,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散发出宁神的冷香。
“宁安公主,”玄璃再开口,“你心之所向,非权柄之重乎?”
不等任昭昭回答,她语调如同念诵经文继续道:“权倾朝野,可为摄政贤王;名动天下,可为万世师表。如此,亦可庇护黎庶,达成汝之宏愿。何必……执着于那‘皇帝’之名?”
对于神女这等近乎天道规则的存在,玄璃认为手段应直达本质,不必拘泥于形式。
“神女殿下洞若观火。”
任昭昭迎上那清冷的目光,毫不退避。她知道在这位神明眼中,她如灯火般通透明亮的心绪无可隐藏,索性坦荡回应。
她的声音同样平静,却蕴含着一种金属般的质地:
“权臣,犹如借宿高楼的旅人,随时可被驱离;贤王,不过依附于皇权屋檐下的缀饰,看似尊荣,实则根基悬于一线。”
“唯有皇帝,唯有身在其位,方有权威亲手剖开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旧朝肌理,彻底刮除腐肉,重铸筋骨,将这摇摇欲坠的社稷根基连根拔起,一寸寸夯实新土。”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