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某个瞬间,祂们以为见到了祂们自己的倒影。
祂们的新娘回答道:
“NOW.”
(现在。)
“罗斯林”那重叠的、充满占有欲的低语戛然而止。
意识聚合体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和错愕——祂们无法理解这个答案。
这超出了祂们预设的规则,这……不是祂们要的“真心话”!
在祂们思考,理解并做出反应之前,坐在地板上的人类先动手了。
任映真左手探入衬衫内袋,拈出一枚造型古朴,秘银外壳的独头弹。上面刻着螺旋纹路,流转着月华般的微光。
那是“银之泪”。
他左手手腕向内一翻,低下头,轻柔地吻了一下那枚子弹,短暂如蜻蜓点水。在这个瞬间,弹头上流转的银光似乎微微亮了一瞬。
在完成这个吻的同一时间,
他没有将目光从“罗斯林”上转开,右手依旧紧握着燧发枪的枪托,手腕极其稳定地一抖一拉。
咔嚓。
沉重的枪管向下折开,露出黝黑弹膛,他将那枚银色子弹装入右侧。
咔嗒。
枪管复位,锁扣闭合。
然后,他抬起枪。枪托紧贴肩窝,枪口对准了那团翻涌得最为剧烈、黑暗最为黏稠,因仪式而被迫显化出来的部分。
他扣下了扳机。
砰!
轰鸣声瞬间撕裂了所有。
那枚子弹像一道银色流星将其贯穿,不知多少面镜子同时被击碎才发出这样的爆鸣。祂们扭曲,沸腾,向内塌陷,然后轰然炸裂。
祂们崩解了。
人类当然无法理解到他做了什么,他能看见的唯有那些尘埃轻盈地向上飘升,像无数的星辰融入黑暗的穹顶。祂们从此不再是一个扭曲的集体了。
也许祂们将要消散于无垠。
任映真垂下枪口,枪管依然滚烫。他剧烈地喘息着,左侧锁骨的位置还在传来痛感和冷意。硫磺的味道占领了图书室。
“去吧。”他轻声道。
他握枪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只能被迫松开那把枪,左手也完全抬不起来,大概是后坐力没承受住,刚才一瞬间的爆发完全是肾上腺素的功劳。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神经质般亢奋的大笑声在图书室内炸响,是马修。
【你也即将统治魔仙堡了吗】
【能不能不要再玩这么老的梗了,它老时候抱过我】
他挣扎着从法阵边缘爬起,一脸狂喜,他再次张开双臂:“成功了!完美的净化,神圣的剥离!这就是我毕生追求的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