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就是“任映真”本该面对的。
陆枕澜都用不上演技,只要本色出演就能完美诠释了。
这部剧的班底无可挑剔。但如果接下,就意味着在未来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里,他需要与陆枕澜朝夕相处,沉浸在角色设定的情感漩涡中。剧本吸引他的地方,恰恰在于它并非一个常规的救赎故事——最终,那个被吞噬的人没有离开。
但“任映真”早就已经找到出口了。
……是不是得找个时机,在自己离开之前把陆枕澜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才行呢?不然只要他离开,就算“任映真”暂时飞出去,还是有可能会被骗回一个更大、更坚固的笼子里。
他很难不担心,“任映真”恐怕是玩不过陆枕澜的,就算没有爱情,“他”还需要亲情,而任映真非常清楚任兰章满足不了“他”的情感需求。
任映真担心的是“他”不会走投无路,却可能因为心软或顾念旧情而回到原点——这两人可是朝夕相处近二十年,陆枕澜想要诱捕的话、他怀疑易如反掌。
那番外就烂尾了。
他正全身心琢磨如何对付陆枕澜的时候,任兰章来了电话。两人没有寒暄。
“周末有空吗?”
“有安排?”任映真反问。
“陆祐齐在南山那边的别墅,说新修整了后山的钓池。问你去不去试竿,”她说,“我周末有会,不去,你有空就去坐坐。”
“知道了。”
任映真也很好奇,这婚后近二十年仍直呼其名的夫妻当年如何走到一起。或许任兰章女士的字典里,夫妻关系和母子关系并无不同,一种克制的亲近。
待到周末,任映真抵达别墅,就见一儒雅中年男人坐在钓池旁边,正气定神闲。
“小真来啦。”他头也不回:“坐,你妈说你最近忙,能抽空过来不容易。”
“陆叔叔。”他颔首,走过去坐到陆祐齐身旁的空位上。山间的风好凉。
“会钓鱼吗?”
“不会。”
池底有银色鱼影悠闲游过。
“没事。”陆祐齐轻笑一声:“钓鱼简单,只讲究静心。你说不准还有新手保护期,运气比我好。不想试的话,坐我旁边、看着就行。”
任映真拿起鱼竿,入手冰凉。他学着陆祐齐的样子,浮标在水面上晃动,荡开细微涟漪。
两人并排坐着,一时只有山风吹过林梢的沙沙声,和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
陆祐齐再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其实你和枕澜的事,我和你妈都知道一些。”
任映真叹了口气。
“你还年轻,别总是叹气。”陆祐齐道:“年轻人,合则聚,不合则散,很正常。我们家里没有皇位要继承,你们俩里也没有经商的材料,我和兰章都支持恋爱自由。”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枕澜那孩子表达的方式跟他母亲有些像,有时候过于直接、或者执着,自己又想不通。我不是替他辩解什么……但、你看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