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状况,有几个身上有伤,阿亚帮她处理了。”她顿了顿,又说:“你不在的时候玛尔戈没有闹事。”
露西娅悄无声息地靠在他身边:“晚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船长?”
“不用。”他说:“明天有事,下午要见维克多。”
露西娅点点头,不再多言,走开了。船员们在未点燃船灯的黄昏里交错奔走。
夜色落下时,黎明号化作一头沉睡的巨兽。
新来的二十七人被安置在下层船舱最靠近船腹的位置,刚铺设的吊床和帆布垫。最初她们静静的,谁也没敢说话,那种尚未从怒意和惊惧中彻底醒来的迟钝还藏在皮肤下。
空气中弥漫着盐、麻绳、船身木头和旧铁的味道,还有一种她们一时辨别不出来,尚未习惯的气息——自由。
梅格出现在门口,她手臂交叉,扫视她们:“都在?”
有人点头,有人低头。
“听好了,”梅格稍微站直了些,将短辫随手甩到背后,“我叫梅格,是黎明号的水手长。从现在开始,我管你们的吃、住、练,干活和犯的每一个错误。”
“我知道你们不是志愿上船的,也没打算马上拿刀抢船劫财。这里没有主人,不会有谁强迫你们做什么。如果你们想留下,就得学会干活,如果你们不想留下,也行。”
她略顿了顿,声音低沉:“但你们是船长掏钱买回来的货。对不起,但我得这么说——这点你们心里明白就行。他不是慈善家,最多只是不愿意看你们被卖到必死的地方去。”
“你们想要自由?没问题,在这艘船上把你的身价挣回来,告诉我你要下船,我会送你走。这里没有人会拦你,问你要不要继续当海盗。”
“你可以在黎明号上学一门手艺,跟我们一起训练、修帆、上桅杆,打缆绳还有操炮。你做得好,就有人尊重你。你出卖谁、偷东西,装病不干活,我就第一个把你扔回海里喂鱼。”
舱室里一阵静默。
“还有一点,”梅格说,“这里没有人会强迫你,你不用强迫自己去取悦任何人。你的身体属于你自己,明白吗?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几个女孩明显动了动,眼眶微红。
“那他呢?”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来。
这艘船上只有一个“他”。
“我明白你在怕什么,我们都怕过。放心吧,他是船长不代表你就必须崇拜他,依附他或者讨好他。”梅格笑了起来:“忘了跟你们说,新船员不可以参加第一次‘狂欢夜’的共享活动。”
“行了,今晚早点睡。”她转身离开:“明天一早训练,我不想看到有人掉队。”
只留下一句丢在舱门口的回声:
“欢迎登上黎明号。”
帆布吊床一排排晃着,有些女孩已经蜷起身子昏昏欲睡。靠近舱壁角落的那几张铺位上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那个、‘狂欢夜’是什么啊?”
“我也想问来着,”另一个人翻了个身,帆布吱呀一声,“听起来好像是什么特别的奖励?”
“……不会是那种要、呃,服侍船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