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春鹂顺势收尾:“若真有人提起,公子自会为您分忧。”
说完,她将通体包得极整的册卷放到最上:“请您再记‘通珍记’,纪家的商行创自三百余年前,北境以至中原皆知名。初以玉石、铜器、金银器起家,后拓至古籍字画、上古法器,乃至诡物收藏。鉴定与修复之道,几乎无人出其右,皇室御库亦曾延请通珍记的鉴宝师。”
“这便是小姐的母家。”
“只是通珍记近来似乎遇上一些麻烦,小姐莫要挂心,公子与府上自会为您撑持。您此番南下,一为避祸,二为奉家命来萧府请助。您知道便是,若外头有人问起,您不必理会,自有我们应对。”
待所有“功课”交代完毕,两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水盆毛巾,再次悄然退出房去,轻轻掩上房门,只留“纪明月”一人“安睡”。
任映真自然毫无睡意。
确认门外再无动静,他强忍着腿伤剧痛,艰难地挪到墙角那只并未上锁的紫檀木衣箱前。
纪明月的衣箱并未上锁。
是太信任萧府的人还是来不及设防?
他轻轻掀开箱盖,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北地干燥草木与熏衣香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箱内衣物叠放整齐,多为年轻女子喜爱的鹅黄、水绿、藕荷等清雅颜色,料子多为上等丝绸与细棉,款式略显北地厚重,针脚细密,显是精心打理。
他迅速扫过衣物,搜寻可能夹带信息的物品,在几件贴身小衣下,竟找到叠起来的信。
大部分字迹已被泪痕洇开,只见“溱儿亲启”,又有一封写着:“……家中那面‘古镜’,近日可还安妥?父亲咳疾可曾好些?母亲心悸之症可有缓解?每每思及,溱儿寝食难安……望二老善加珍重,溱儿定当竭力为家中分忧……”
任映真沉默片刻,另寻得一巴掌大小的黄铜令牌,正面浮雕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鹰爪下抓着一枚铜钱图案;背面则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通珍”。这应是通珍记的信物或身份凭证。
“溱”应当是纪明月的大名。
明月在天,清溱在地,是取天地澄澈,心若流水之意。
真正的纪溱、纪明月,究竟在哪?怕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任映真心中无悲无喜,只将这名字与身份更深地刻入脑中。他放下令牌,复又翻出几封其他家信,快速浏览。
信中多是些家常问候、路途见闻,以及反复提及的对父母病情的担忧和对那面“古镜”的不安。他仔细揣摩着纪明月的语气措辞、习惯用语,争取在日后扮演中更贴近其说话风格,不露破绽。
任映真将信件、令牌一一归位,衣物恢复原状,尽力抹去翻动痕迹。做完这一切,他已有细密冷汗。他强撑着挪回榻上,几乎虚脱,闭目调息,将翻腾的气血与剧痛强行压下。窗外夜色深沉,风声呜咽,如同鬼哭。
【有一种疼是我看着你我好疼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次很遗憾没有异世界真人秀可以即时兑换打赏不然我给任映真打赏个100万的止痛药剂我说真的快给我看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渐明,鸟雀啁啾声取代了风声。
十数日静养,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是苦熬。春鹂秋雁每日带着书卷进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