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之人,并指出其出千手法或同伙关系。”
“指认一人即算得分,若能揭穿团伙,得分更高。若误判良民……则要倒扣两分。”
“一炷香燃尽时,得高分者胜。”
“应少侠,怎么样?这么多年来,李某与人提及此局不下十次,然而还从未有人应下此局,皆道此局非人力可为。”
实乃狂徒痴人。
一旁的萧承钰眉头紧锁。
李少川在悬松城经营千金坊多年,根深蒂固!这赌坊里的常客、熟面孔、甚至那些靠出千混饭吃的“老千”,哪一个他不认识?哪一个他不了解? 说不定他早就知道哪些人是惯犯,哪些人喜欢用什么手法,哪些人经常团伙作案。这赌局看似公平,实则处处是李少川的地利。
“李坊主,”轮椅上的人忽然抬首出声道,“可否也容我来一局?”
李少川一挑眉,显然有些意外:“纪小姐?你要与我赌?”
“正是。”纪小姐并未被他吓住,而是微微一笑,“她”虽显孱弱,却没有丝毫退缩:“九曜定星盘关乎通珍记存亡,是我南下所求。表姐和承钰哥哥为我奔波劳碌,我心中感激,但总不该叫他们替我承担到底。既是我的事,这局……当由我来赌。”
“哈哈哈……纪小姐倒让李某刮目相看了!”李少川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抚掌大笑,笑声震得屋中烛火微颤:“好!好!原以为你只是仗着萧公子与应少侠撑腰,不想竟也有几分胆气!痛快!”
然而他笑声渐歇,低头看“纪小姐”的腿:“只是你这身子骨,如何能在此地穿梭,又如何能在一炷香内有胜过李某的可能?纪小姐,某的赌局,可非儿戏,某也不想落人口实,说某欺负一介弱质女子。”
他话未说完,却忽然话锋一转,嘴角重新勾起那抹标志性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仿佛想到了什么更有趣的主意。他抬手,对旁边侍立的一名侍女打了个响指。
那侍女心领神会,立刻转身,从雅间内一个雕花紫檀木柜中,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她走到众人面前,恭敬地打开盒盖。
盒内,红绒衬底之上,静静躺着一枚玉佩。玉佩色泽温润如凝脂,通体洁白,内里却仿佛蕴藏着丝丝缕缕的氤氲之气,流转不息。玉佩上天然形成的九个细微孔窍,分布玄妙,隐隐透着一股温和而精纯的能量波动。
“九窍蕴神佩!”李少川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得,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李某早年从一位剑道高手手中赢来的宝贝。此佩神异,只需贴身佩戴,便能日夜温养经脉,蕴神固本,润物无声!尤其对……”他目光再次扫过“纪明月”的伤腿和手臂,“经脉受损、气血亏虚、根基动摇之症,有奇效!”
他拿起玉佩,那温润的光泽仿佛能安抚人心。他看向任映真,眼神锐利:
“纪小姐,此佩或可助你慢慢调养,恢复元气。今日这‘千术迷踪’之局,李某便再加佩为注!你若赢了,九曜定星盘与这九窍蕴神佩,一并奉上!你若输了……”他顿了顿,笑容加深,“九曜定星盘仍然借出,而你只需应我一事即可,此事容后再提。如何?”
他此举用意昭然——纪明月身体不便,他多少有些占了便宜。如今他主动提出增加筹码,便算是补偿了。
萧承钰缓缓叹了口气,对任映真道:“明月,切勿以身涉险,不必逞强。”
应拭雪则低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