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您滥杀无辜,屠戮宫人!这等暴行....”
“难道不怕太尉大人怪罪,大乾的文武百官、天下百姓,戳您的脊梁骨吗?”
秦风笑了。
他甚至没有动怒,只是觉得可笑。
他缓缓走下龙椅,金线绣成的龙纹在晨光下流转。
踱步到那太监面前,停下。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王让。”
秦风开口,声音平静。
“太尉府家生奴,八岁净身,入宫二十年,一步步爬到御前司副总管的位置。”
被唤作王让的太监,瞳孔猛地一缩,但依然嘴硬。
“奴才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是吗?”
秦风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觉得,太尉会为了你这颗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跟朕彻底撕破脸吗?”
“或者,你觉得在你主子的眼里,你这条忠心耿耿的狗,很重要?”
王让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煞白。
但他还在强撑。
“太尉大人忠君体国,岂容你这般污蔑!”
秦风蹲下身。
他与王让的脸,相隔不过一尺。
“昨夜,子时三刻。”
“你躲在西华门内侧的假山后,将一张字条,绑在了一只信鸽的腿上。”
“朕说的,可有错?”
王让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
秦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那张字条上,写了四个字。”
“事泄,速备。”
王让呼吸一滞,眼神中带着恐惧。
“那只信鸽,朕已经帮你处理了,很干净,没留下任何痕迹。”
“但字条还在,你说,朕现在要是派人,把你的头颅,连同那张字条,一起打包送去太尉府,魏征会是什么反应?”
秦风语气幽幽,似笑非笑注视着他。
“他是会为你起兵报仇?”
“还是会立刻上奏,说你罪大恶极呢?”
“要不然我们来打个赌?”秦风稍稍直起身子:“就赌魏征会不会动你的家人。”
王让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
“我说!”
“我说!陛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