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天京衙门,晨义清正要进去,没想到却被门口的护卫拦住。
晨义清皱眉,停下了脚步,不过没有说话。
一名护卫手按着刀,对晨义清充满了戒备,说道:“今日衙门在处理重要案件,如果不是什么大的案子,还请改日再来。”
季临海指着晨义清问道:“你不认识他?”
那名护卫愣了愣,然后义正言辞说道:“不认识!”
如此直接的回答让季临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对话,他不想直接报晨义清的名头,毕竟这是在天京衙门门口,那样有仗势欺人之嫌。
想了一会儿,季临海又指着晨义清说道:“你就算不认识他,看他这身打扮也应该知道他不一般吧?”
那名护卫闻言细细打量晨义清,然后皱着眉说道:“那也不行,张大人有吩咐,今日衙门暂不受理新的案件!”
季临海一愣,他也没想到天京衙门的一个护卫就敢如此不给面子,彻底没辙,看向晨义清。
晨义清懒得再浪费时间,说道:“麻烦告诉你们张大人,就说晨义清昨日遇刺,若他不受理,那我也不勉强。”
护卫闻言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得罪了大人物,赶忙说道:“张大人之命小人不敢不从,还请这位大人见谅,小人这就去传话。”说罢,转身准备进入衙门传话。
闻言,晨义清皱眉,说道:“等等,你们真不认识我?”
门口的护卫们面面相觑,那名护卫说道:“我们这队人都是才从各地调来的,还不太熟悉天京。”
晨义清和季临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是真不认识自己,并非故意刁难。不过话说回来,这张大人今天特意把这队不熟悉天京城情况的人安排在门口轮值,还算有点手段。
这群人也是尽忠职守,晨义清不想为难他们,于是说道:“你就和张大人这么说,就说雪侯晨义清来报案,以免你们受罚。”
那名护卫闻言大喜,连忙对晨义清行礼,说道:“多谢这位大人,哦,不对,多谢雪侯!”说罢,晨义清摆手示意他尽快去传话。
没多久,那名护卫将晨义清请进衙门,亲自带路。
晨义清问道:“里面现在什么情况?”
那名护卫出于对晨义清的感激,知无不言,说道:“回雪侯,里面现在都是各家的公子,来头都很大,他们全是昨晚遇刺的。”
晨义清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们张大人受理了吗?”
那名护卫说道:“倒是受理了,不过张大人似乎很想他们赶紧回去。”
晨义清问道:“为什么?”
那名护卫回答道:“里面有两拨人,而且好像不太对付,一有机会就互相嘲讽,现在已经快吵起来了。”
晨义清对情况大致有所了解,此时也已经走到衙门三进院内的一处小院门口。
那名护卫再次对晨义清行礼,说道:“雪侯,张大人就在里面,我还要回去轮值,先退下了。”
晨义清点点头,进入小院内。
那名护卫一走,季临海就说道:“这张大人也真是一个奇人呐。明知道今天来报案的都是些贵公子,他却派初到天京的护卫在门口值守,明明是受理案件,却偏偏把受理地点不放在衙门大堂。处处透着心机,够圆滑的。”
晨义清笑而不语,继续向着院内走去。
没多久,晨义清便听到了楚文熊和秦宣德争吵约架的声音,连忙加快脚步,寻着声音赶去。
看到众人后,晨义清停下了,并未急着过去。此时所有人都背对着晨义清,正专心争吵或者想事情。只有位于他们对面的张大人看到晨义清的到来,连忙笑着对晨义清招手。
晨义清没搭理张大人,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他对天京衙门的后院并不陌生,从前做纨绔时没少与天京衙门冲突,不过那时候的主官并非张大人,而是一名略显迂腐的老人,据说已经归乡养老。
张大人是去年年底才调任天京衙门主官的,由李院首和苏总理联名推荐,之前一直在地方任职,晨义清对他并不了解。
在场的人虽然都不是官身,但都是贵胄之后,谁也没太把张大人放在眼里,眼下更是在当着他的面相互争执,所以就算是张大人先是对着晨义清招手,然后主动迎上晨义清,他们也依旧没有太在意,仍在继续争吵。
张大人走到晨义清面前,两人相互打量。
与前任的天京衙门主官相比,张大人正值壮年,应该在三十岁左右,而且言行举止少了许多为官者的沉稳与庄严。
张大人笑着冲晨义清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