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北方胡虏残生命,御驾亲征得太平;失算功臣不敢谏,旧灵遮掩主惊魂。”
“国压瑞云七载长,胡人不敢害贤良;相送金龙复故旧,灵明日月振边疆。”
听完这三首歌谣,朱元璋心中疑窦丛生,隐隐觉得不妙,追问道:“到那时,天下又将如何?”
刘伯温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天下大乱矣。”
“放肆!”朱元璋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朕的大明江山,谁敢作乱?!”
刘伯温不为所动,继续歌曰:
“天下饥寒有怪异,栋梁龙德乘婴儿;禁宫阔大任横走,长大金龙太平时;老拣金精尤壮旺,相传昆玉继龙堂;阉人任用保社稷,八千女鬼乱朝纲。”
“八千女鬼?!”朱元璋脸色骤变,瞬间苍白如纸,不知是因听闻社稷动荡,还是冥冥中感受到了天机反噬的寒意,他厉声喝问:“是何阉竖胆敢祸乱朕的天下?!”
刘伯温似未察觉帝王怒火,继续说道:
“忠良杀害崩如山,无事水边成异潭;救得蛟龙真骨肉,可怜父子难顺当。”
朱元璋心头一紧,联想到方才早逝的太子,声音艰涩:“莫非……是父子相争,骨肉相残?”
刘伯温轻轻摇头:“非也!树上挂曲尺,遇顺则止。至此,天下改易,非朱姓矣。”
“天下改易?天下改易!”这四个字如惊雷般在朱元璋耳边炸响,他身形剧震,脸色愈发难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此人……是何来历?起于何地?着何衣冠?称何国号?其治下又如何?”
刘伯温闭目再算,片刻后睁眼,缓缓道:
“惟有胡人二八秋,二八胡人二八忧;二八牛郎二八月,二八嫦娥配民夫。”
“胡人国祚,自古无百年者,此胡竟能享国二百余年?”朱元璋听罢,胸中郁气翻腾,颇为不岔:“那朕的大明,国运几何?”
刘伯温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
“万子万孙层叠层,祖宗山上贝衣行;公侯不复朝金阙,重八明陵难上难。”
“重八明陵……难上难?”朱元璋喃喃重复,猛地反应过来,“重八……那岂不是只有十六代君王?!”
他眼前一黑,只觉喉头腥甜,“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染龙袍。
“重八,重八……原来如此!哈哈……老天爷,你竟如此戏弄于朕!”
“陛下!”刘伯温大惊,连忙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朱元璋,急声道:“陛下息怒,天数虽定,亦有转机!”
他扶着朱元璋,语气恳切地宽慰道:
“迁南迁北定太平,佐王佐帝定牛星;运至半明历四帝,梦花有子得心经。”
朱元璋闻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死死攥住刘伯温的手臂,急切追问:“此话怎讲?快说!”
刘伯温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力道,沉声道:“此乃预示,大明虽经劫难,但气数未尽,日后当有圣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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