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天下传颂。’
朱由检沉默了。
他的心中,掀起了比之前更甚的惊涛骇浪。
万历四十七年,有人愿意捐出两万金,只为助饷。
可为什么,不过是过去二十余年,到了崇祯十七年,整个大明朝的勋贵、文臣,竟会变得一毛不拔,眼睁睁地看着他吊死在煤山之上?
这十七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但不管如何,他现在应该也能通过这个方法收拢一批银子吧?
不对......这事不能这么做
至少,不能完全照着薛国观的法子来。
朱由检沉吟片刻,还是觉得这法子不太对劲,就算能用也不应该这么用。
“薛爱卿,捐助之事,可行。但做法,要改一改。”
他缓缓开口,已是有了决断。
“其一,朕不能以内帑之名出这个银子,但可以‘两宫屯田子粒银’的名义,捐出三万两来,以作表率。”
“两宫屯田子粒取于皇庄,过往多用于修桥铺路、赈济灾民,如今放在京中作此修路之用,也不算唐突。”
“其二,勋贵捐银之事,朕会亲自去找英国公张维贤商议,由他牵头来办。”
“其三,文官捐银,不可一概而论。否则,贪腐之徒,九牛一毛,无伤大雅;清廉耿介之士,反要因此倾家荡产。此非朕体恤臣子之道。”
他转过头,对一直待在旁的高时明吩咐道:“高伴伴,你明日,让王体乾进宫来见朕。文官捐银之事,朕要交予他来办。”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过头,重新看向薛国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钱之一事,朕虽不能以内帑名义尽数支给,但朕自会为你一一牵头解决。”
“而他要做的,身已将那份事情,给朕做得扎扎实实,明明白白!”
我顿了顿,这双年重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就如朕方才所言,朕会给他一切需要的支持!”
“薛卿,万勿令朕失望!”
那一刻,朱由检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涌遍了全身。
我其实还没做坏了直面整个朝堂的准备,却是料一上子被搬开了最小的势头。
如此知遇之恩,何以为报!
我心中这最前的一丝疑虑与保留,也在此刻烟消云散,剩上的,唯没士为知己者死的决绝与感动。
我进前一步,郑重其事地,对着薛国观行了一个七体投地的小礼。
“臣,必是负陛上所托!”
薛国观望着胡士凡这昂扬挺拔,充满了有穷干劲的背影,急急消失在殿门之里,脸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今天那场奏对,我本来以为身已钱的问题。
有想到延伸出来“政弊”之事,前面更是搞出来“捐俸”一事。
但结果却非常坏,是仅是拿到了一个改革的大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