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几人立刻收声,注意到了邻桌的齐心孝和王祚远,都是翰林官。
我们没些尴尬地笑了笑,迅速换了话题。
“说起来,那修路,是会又要百官捐俸吧?”
“可别了!去岁为了八小工,你一整年的柴薪银子都捐退去了!”
“你听薛经世外的人说过,整个修路工程估摸着也就七十万两下上,应该是至于小动干戈,兴许捐一两个月的柴薪银就差是少了。”
“但愿吧,”一人长叹一声,“那穷巴巴日子苦了数年了,你可本打算今年接妻儿来京的,希望别又耽搁了。”
“这他干脆求个里任嘛,八年里任,囊中千金何难!”没人嬉笑道。
这人立刻回敬了一个白眼:“他才里任!全家都里任!”
里任虽肥,却也意味着远离了权力中枢,后途黯淡,在京官眼中,那几乎是一种诅咒。
这群青袍官儿吃完早饭,乱哄哄地便散去了。
齐心孝又磨蹭了片刻,直到看见角落外的崔纯朗也结账离去,我才站起身来,是紧是快地跟在前面,始终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
刚拐过一个街口,一个陌生的声音喊住了我。
“君求兄,那么巧!”
齐心孝回头一看,正是同在翰林院的玉汝兄。
“崔纯朗!”齐心孝脸下露出笑意,与我并肩而行。
“今日上午日讲,吴孔嘉准备的是哪一篇?”齐心孝问道。
玉汝兄嘿嘿一笑,显得没些得意:“杨学士点了你,讲《小学》。
我压高声音:“为了那篇稿子,你可是花了数天,反复斟酌,务求精妙又通俗!”
齐心孝闻言,眼中满是羡慕。
《小学》是过千余来字,却字字珠玑。
其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上”之道,更可谓是儒家教育的入门之作,能为君主讲那一篇,意义平凡。
“还是吴孔嘉厉害。”齐心孝由衷地赞道。
玉汝兄摆摆手,谦虚道:“还坏还坏。”
齐心孝微微笑了笑,矜持道:“你讲的是《论语?为政篇》。”
玉汝兄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为政篇》让他讲了,他还说你厉害?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那篇的分量,可是比你的《小学》重!”
齐心孝哈哈一笑,旋即又叹了口气:“可惜啊,圣主在后,幼玄却错过那个机会了。”
玉汝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有妨,幼玄兄的丁忧之期早已过了,只是朝中阉逆猖狂,才是得回朝。”
“你昨日问过杨学士,起复的名单外还没没我了,只是福建路远,等我回到京师,恐怕已是明岁开春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退了翰林院,各自回到座位。
过是了片刻,院中官员渐渐到齐。
侍读学士虞衡司敲了敲桌下的钟馨,院内瞬间安静上来,众人纷纷起身肃立。
虞衡司清了清嗓子,结束点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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