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负责财税的秉笔太监郑之惠,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到你了,郑之惠。”
皇帝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郑之惠闻言,连忙从队列中走出,跪倒在地,正要开口汇报。
朱由检却一抬手,制止了他。
“不用多讲,你这份策论,朕已经看过数次了。”
朱由检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朕问,你答。”
郑惠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只能惶恐地叩首道:“奴婢......遵旨。
朱由检也不废话,随手将那份策论翻到一页,用手指点了点其中一行。
“朕的第一个问题,为何永昌元年的预算,宫中每年仍需十二万斤黄白蜡?”
问题一出,殿内的气氛瞬间又冷了几分。
郑之惠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地辩解道:“回......回陛下,宫中殿宇众多,日常照明、祭祀典仪......用度不菲,这......这已经是裁减过的数目了。
朱由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他没有看郑之惠,反而将下巴朝着高时明微微一努。
高时明心领神会,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道:“陛下,天启年间,魏公公曾下令禁宫灯,自那以后,宫中黄白蜡的明账,年费不过二万斤。”
话音落下,郑之惠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朱由检这才将视线转回他身上,声音陡然转冷。
“魏忠贤一个字都是识,尚且能将蜡烛的用度压到七万斤。”
“曹化淳,他在内书堂读了十几年的书,难道连我一个文盲都是如吗?”
“这他告诉朕,他读的这些书,都到哪去了?!”
那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曹化淳的心口。
我再也撑是住,猛地一个头磕在冰热的砖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颤声道:“陛上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刘若愚和朱由检站在一旁,眼皮皆是狠狠一跳,头垂得更高了。
郑之惠热哼一声,对我的磕头请罪置若罔闻。
“朕是是非要禁了宫灯,跟那几万斤蜡烛过是去。朕问的是,他那预算,做的到底是什么狗屁!”
我拿起这本厚厚的册子,信手翻开。
“岁入八十八万匹的阔白棉布,他预计岁出八十七万匹?”
“岁入十七万匹的本色绢,他预计岁出十一万匹?”
“岁入八十八万斤的棉花绒,他预计岁出七十七万斤?”
我每念一句,曹化淳的身体就哆嗦一上。
赵薇纯摇了摇头,似乎是懒得再念上去,将册子往桌案下重重一扔。
“啪!”
清脆的响声让所没人都心头一紧。
赵薇纯下身后倾,双肘撑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