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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烬有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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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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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慕相玄:“……”

    任由她迷糊咕哝,他在旁边冷静地想,走窗户也行不通了。

    他回过头,踢了下歪扭躺在地面的小倌们,一针见血道:“别装了,老实说,这儿有后门吗?”

    靠前的紫衫小倌顿了顿,睁开些许眼缝,暗自忖度。

    今夜他们来这上房,听闻两位客人只想听故事,起先也高兴了好一会儿。还以为遇上了能省心服侍的好客人,没承想……那姑娘实在太能喝了!

    紫衫小倌有些后怕,原本见那姑娘没什么欢场经验,他还耍了个滑头,没有让兄弟们一起陪饮,而是与十九位兄弟轮番陪她喝。

    若有懂行人在场,定要说他们人多欺负人少、忽悠小姑娘。可谁也没想到,十几圈下来,酒量浅的兄弟已经话都说不利索了,她的酒意才刚刚上脸……

    幸亏他见多识广,认出人中酒仙,急中生智与兄弟们齐齐装醉躺倒。不然陪她喝完今场,恐怕他们得不省人事昏睡个三天三夜。

    然而糊弄没心眼的小姑娘容易,想骗面前这少年却困难。

    他没说多余的话,只是肩背劲拔地站在他们身前,冷冷地睥下来,就让人感觉后颈一阵阵发寒。

    紫衫小倌率先不装了,睁开眼睛嫣然一笑。

    “这位爷说笑了,这儿是花楼,既怕小倌卷款逃奔,又怕客人背债潜逃,怎会有后门呢?”

    慕相玄安静看他片刻,从怀里抽出张官印鲜红的银票,夹在指尖朝他晃了下:

    “能在复杂边关经营这么久的花楼,应该有些不凡之处吧?”

    常年在边境游走,他也遇过不少三教九流,这些是非云集的场所,不可能没有半个藏匿躲事的后手。

    银票发出悦耳的纸张脆响,房间里的其他小倌都精神抖擞地“清醒”了。

    “呀,爷是个明白人!”

    花蝴蝶们将酒意伪装甩到脑后,鲤鱼打挺起来,争先恐后道:

    “实不相瞒,我们这儿确实有些门道!虽说没有后门,但藏人之处,花楼里多的是呢!”

    唯恐慕相玄不信,他们速速引他看上房的财位。

    那儿设了座花楼常有的狐仙娘娘木塑像,神龛上撒了桃花瓣,置了三两果盘供奉,红烛还在艳艳燃着。

    狐仙算不得正神,木塑像眉眼高深莫测。外人见了总是心怀忌惮、生怕冒犯,鲜少敢去翻查神位,正好利于包藏阴私。

    几人蹲下身,手脚利落地摆弄神龛,竟在下方移开一道隐秘木门,露出个半大不小的隔间来。

    有小倌视线流连银票,殷勤解释道:

    “花楼最怕纠纷,既怕官差流氓来闹事,也怕客人家中的正宫娘娘寻上门来发难,是以都会准备些临时的藏身之所!”

    慕相玄估算着隔间的大小,两人进去应该挤得够呛,只能让清音一人藏在这儿了。

    于是他招手唤越清音:“过来。”

    越清音自打认出慕相玄,就听话得像只鹌鹑,可来到神龛面前,她装满酒的脑子又不大够用了。

    她对着神龛上的果盘愣了半晌,数了数供奉狐仙、祈祷“紫气东来”的茄子,还有寓意“吉祥顺遂”的柑橘,为难地同慕相玄说:“我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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