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乌维言立即改口:“越将军此举确实有异,不知越姑娘有何高见?”
越清音在马背上坐直身子,正色道:“我爹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刁难我,他肯定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缘由。”
“而放眼整个大昭,能让他做‘不得已’之事的人,那可是寥寥无几……”
乌维言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难不成是圣上的意思?可是圣上怎么会干涉臣子家子女的教养??”
他话到一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令人生厌的面孔,想起那人对越清音上下打量时的垂涎神色,一时忍不住攥紧了马鞭。
“……是因为那道婚约吗?”乌维言问。
越清音沉重点点头:“我怀疑是。可我爹太会管人,营中口风太紧,所以只能同你出来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京城那边的消息。”
乌维言不疑有他。
直到两人的马匹停在一栋灯火辉煌的三层红漆木楼面前。
他安静地端视那块笔迹飞舞的牌匾几息,而后一言不发就掉转马头,逃命似的要往回窜。
然而已经迟了,越清音扬手一鞭就将他卷落了地。
乌维言被马鞭卷得难以动弹,却仍倔强地在地上咕蛹。
见越清音死活不肯放他离开,急得脸红脖子粗地朝她大喊:“军中不得狎妓!”
“别怕,”越清音体贴安慰道,“这是男风馆,该说狎小倌,不是狎妓呢。”
乌维言又羞又恼:“你你你我我我这这这……”
越清音愉快地无视了他。
她将那枚鼓囊囊的影青荷包捧出来,朝迎上前来的花楼干爹开朗笑笑。
“请问,平常来往京城与融州的商客,都爱找哪些小倌呢?”
*
越柳营,郭修谨的副将帐篷内。
越逢平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抱着胳膊,懒洋洋地看郭修谨试大红婚袍。
郭修谨是个嘴碎的,手脚忙得慌,嘴巴也不闲着,乐呵呵道:“前些日子就听屠军师说德星聚闪,边城定然喜事连绵??可不就是!我婚期在即,越将军您也快喝那杯女婿茶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越逢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刚转头,又听帐幕边缘的铜铃当啷地晃响,细麻布帐子被掀开,慕相玄迈开长腿进来。
越逢平不动声色地注视来人,暗自对比少年的身形与旁边的松木立柱,越看越是心情复杂,不知是感到欣慰还是恨得牙痒。
……这臭小子,十一岁入营时还矮得像颗菜,一不留神,现在长得都快比他还高了。
等小子行完军礼,越逢平扫了眼他的身后,不出意外看见空荡荡一片,半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
越将军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怎么,你伤好了,又想替她挨军棍?”
慕相玄倒也不怵,不卑不亢地反问道:“不是说丈夫是天,妻子是地么?既然是‘天’,我替她挨几下军棍又怎么了,还能塌了不成?”
“……”越逢平嫌弃地拧起眉,“什么天啊地啊乱七八糟的?”
慕相玄从身后掏出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