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越清音两行清泪流下:“譬如说,二婚的就不能送……”
两兄妹捂着心口对视一眼,悲痛得几欲断魂??
真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我的胡言乱语把我爹害惨了!他真要代替我履行婚约了!”
“我们要有后娘了啊!”
“后娘啊!!!”
……
越清音回想至此,终于明白为何前些时日,她爹常常与京中通信,看信时一时骂、一时笑……后来还开始强迫她学女训,生怕她在皇室宗亲面前丢人现眼……
原来是因为她要有后娘了!
一时之间,懊恼、苦闷、被蒙在鼓里的愤懑齐齐涌上心头。
隔间里满目昏黑,正如她满心的悲凉:“慕容家真是可耻,为了婚约,连老头儿都不放过……”
她咬牙说得痛恨,慕相玄听不大清。
但这次赐婚曲折复杂,他先前也同圣上表达过低调筹办的意愿。如今圣旨还未送到边关,按理说,融州的知情人应该寥寥无几才对。
一家小小的花楼,即便攒了些酒客的道听途说,又能知悉多少呢?
慕相玄竭力冷静下来:“清音,赐婚之事弯绕颇多,只怕你一知半解、有所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
见慕相玄还在质疑否认,越清音又气又急:“你以为我对迢迢京城一无所知,才不是,我都知道!”
她急于证明,匆匆翻查记忆,一股脑儿倒出先前小倌们说的话:“将士凯旋,圣上颁了圣旨对不对!还有,还有……”灵光一闪而过,“还有肃王!”
少女斩钉截铁:“肃王的事我也知道了!”
??既知琐事,那父亲被赐婚这样的大事,她当然更加清楚了!
这边,慕相玄的心脏已经漏了一拍。
……凯旋,圣旨,肃王。
每个字都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回响,每个字都与事实十足相契。
越清音没听到他的回应,以为他还要遮掩,难过道:“此事与我息息相关,你为何没有早些告诉我?非要我从别人口中听说……”
听见她哀戚的语调,慕相玄心下痉挛,艰难地认清事实。
这家花楼真有几分搜刮消息的本事,竟让她知道了她与肃王被赐婚……
他自觉惭愧于对她的隐瞒,着急地探前靠近,想要解释:
“我想说的,我本来是想找个恰当时机,然后亲口告诉你……”
想告诉她,他承袭了父亲的肃王爵位,求到了那道心心念念的赐婚圣旨。
……短短一句,阐明很易。
可为何他迟迟难以开口?
慕相玄在懊悔的一瞬间,同时找到了答案。
因为他想同她说清的事情不止于此,他想要她知道的事情也不止于此。
他不希望二人稀里糊涂奉旨成婚,他想同她说清,这不是圣上随意赐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