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了。
永远———没了。
她赤著脚,踩在布满灰尘和沙砾的地上,目光茫然地投向楼梯间尽头。
风,从楼道高处灌下来。
她开始向上走。
一步,又一步。
像踩在云端。
她爬得很慢,很艰难。
直到她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
风变得激烈,视野骤然开阔。
只余血月的天空低垂,城市破败,渺无人烟,仿若末日。
塔拉莎一步一步走到天台边缘,她低头,风更猛烈了,几乎要將她单薄的身体吹倒。
塔拉莎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回家——
没有犹豫,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只有一片轻飘飘的影子,追隨著两片枯叶的轨跡,融入了纽克市上空巨大而沉默的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