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赤膊汉子见卓无昭不应,也不再喊,看一看天色,他几步从田里跨出,爬上村口木架塔楼,在上面吊起的巨大圆钟前停下。
铛——
他撞响第一声。
紧跟着是第二声,第三声,铛——嗡——嗡,直到第六下,他用力最重、声音也最悠长。
约莫半刻钟,新的钟声从遥远处接续,同样的节奏,同样的收尾,同样的传荡不休。
然而,新的声音迟迟没有到来。
赤膊汉子一抹脸上汗珠,又一次抓住木杵。
万籁俱寂,唯有飞鸟长鸣,奔马受惊长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