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凝重,低声道:
“别靠近她……她现在,很危险。”
他看出了盛葳状态的根本异常,那不仅仅是杀气,而是一种人格层面的彻底转变。
这恐怖的景象让所有人遍体生寒,刚刚还想着冲进去的人,此刻只觉得双腿发软。
“妈的……这……这还是人吗?”一个队员声音发颤,看着地上那堆密洛陀残骸。
一个看起来重伤垂死的女人,竟然像砍瓜切菜一样处理着那些让他们恐惧的怪物。
门内,无邪和胖子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打斗声心急如焚,胖子低声道:
“天真,这……妹子是受啥刺激了?怎么变得比那些密洛陀还吓人?”
无邪脸色难看,回想着盛葳那陌生的样子,心里又惊又痛,但他强迫自己冷静:
“不知道,但外面有小花他们,暂时应该能顶住。我们得尽快找到小哥!也许……也许小哥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两人咬咬牙,只得转身快速向古楼更深处跑去找人。
而门外,情况陷入了僵局。
进,有盛葳这尊杀神挡路;不进,就要面对源源不断的密洛陀和虎视眈眈的禁婆。
解语臣这边剩下的人被困在中间地带,只能勉强结阵自保,伤亡仍在增加。
僵持中,恐惧和焦躁开始蔓延。
另一个按捺不住的伙计,眼神闪烁地盯着盛葳和她身后唯一的门,孤注一掷道:
“硬闯吧!她就一个人,还受了伤!再耗下去我们都得死!反正我们手里有——”
“枪”字还没完全出口。
几乎是瞬间,空气中一股无形的低气压骤然降临,比密洛陀的威胁更令人胆寒。
队伍中好几个人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锐利,齐刷刷地钉在那个口出狂言的伙计身上,已经不是警告,而是一种直接的杀意。
原本还沉浸在痛苦中的张慕尘,一枚薄如柳叶的刀片已然滑入垂在身侧的手指缝。
诡异的是,连汪弈都莫名蹙了下眉头,看向那人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厌弃。
那是一种无需言表的共识:不知死活。
哪怕她现在变得危险,哪怕她下一秒就会对他们动手,甚至哪怕她真的会杀了所有人……他们也绝不允许有人用枪对准她。
那伙计莫名将话生生断在了喉咙里,自己刚刚仿佛被无数条毒蛇同时盯上,让他莫名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压下枪口。
“不想死的,”解语臣的声音打破沉默,冷眼扫过那些心思浮动的人,
“现在顺着原路退出去,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前面的路,不是你们能走的。”
“若想硬闯,”他眯了眯眼,“后果自负。”意思是,要走可以,但别想动盛葳。
潘子已经下意识将枪口微微偏转,他虽然不甚清楚眼前的局势,但他相信解当家,也清楚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