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亢奋,似乎逐渐转化为另一种更为隐秘而炽热的渴望。
「阿浓,」信长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一丝酒後的沙哑与磁性,他放下酒盏,身体微微前倾,越过了两人之间那小小的案几,目光灼灼地锁住阿浓,「今日战场之上,看着你沉静自若,为我剖析战局,指点江山……我便在想,得你一人,胜得十万雄兵。」
他的气息带着清酒的醇香,拂在阿浓的脸上,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
阿浓抬起眼,对上那双近在咫尺丶彷佛能将人灵魂吸摄进去的黑曜石凤眸,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他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瞳孔中跳动的火焰,以及那火焰深处,毫不掩饰的丶浓烈到几乎要将人吞噬的占有欲与欣赏。
「主公谬赞了。」阿浓轻声回应,声音因酒意而带上了一丝平时没有的软糯。
信长低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帐内显得格外清晰而诱人。他伸出手,并非粗暴,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力道,轻轻抚上阿浓因酒意微醺而发烫的脸颊,指腹摩挲着那细腻滑嫩的肌肤。
「非是谬赞,」他低语,目光从阿浓的眼睛,缓缓滑落到他微启的丶泛着水泽的唇上,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乃是我……肺腑之言。」
帐内的空气彷佛瞬间变得粘稠而暧昧,胜利的狂欢与酒精的催化,将白日里的杀伐之气转化为帐篷内涌动的暗潮。
信长的手指缓缓下滑,抚过阿浓线条优美的下颌,最终轻轻抬起了他的脸。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两张逐渐靠近的脸庞,以及那再也无法掩饰的丶汹涌而出的情感与欲望。
这胜战之後的夜,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