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举,置陛下于何地?置赵国的祖宗基业于何地?”
周显元站在一旁,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昨日刚向颖王服软,今日王怀安和李修就发难,显然是太子的旧部在暗中串联,想借遗诏之事扳倒颖王。他上前一步,对着王怀安拱了拱手:“王大人,话可不能乱说!颖王殿下截留遗诏,可有证据?”
“证据?”王怀安冷笑一声,“满朝文武都知道禁军统领带着遗诏去了边疆,如今禁军统领被袭,遗诏落在颖王手里,这不是证据是什么?颖王殿下,您敢说遗诏不在您手里吗?”
百里沙华坐在监国的位置上,神色平静地看着殿内的争论,待王怀安说完,才缓缓开口:“遗诏确实在孤手里。但孤并非私自截留,而是担心遗诏落入不轨之人手中,危及赵国的安危。”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王怀安和李修,“陛下中风刚醒,意识不清,这份遗诏是在陛下神志模糊的情况下写下的,而且内容荒唐——立三岁幼童为储,排除孤这个为赵国尽心尽力的皇子,诸位觉得,这样的遗诏,能作数吗?”
吏部尚书张彦立刻附和:“颖王殿下所言极是!陛下当时神志不清,写下的遗诏本就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