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冠多少挡住了些雨势。
弟兄们纷纷拧干衣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又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这才稍稍缓过劲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下得急且猛,刚才赶路时,简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众人刚把气喘匀,远处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郑凌云与五位堂主立刻警觉起来,压低声音下令:“都藏起来!”
一千五百名弟兄默契十足,瞬间借着周遭环境隐匿身形,有的蹲伏在地,融入灌木丛的阴影;
有的纵身跃上枝头,藏在浓密的叶簇间;有的则侧身贴近树干,与斑驳的树影融为一体。
不过几个瞬息,整片林子便恢复了寂静,仿佛刚才的人群从未出现过。
“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赶个路还撞上这么大的雨!”一个粗哑的声音穿透雨幕,伴随着电动湿袖子的声响,满是骂骂咧咧的抱怨。
旁边一人叹了口气,接话道:“哎,真是见了鬼了!自打出了北城,就没顺当过。
以前都是咱们欺负别人的份,啥时候受过这憋屈?
那帮人也不知是哪儿冒出来的,见面二话不说就动手,还好跑得快,不然这会儿早去见阎王爷了!”
郑凌云眯眼望去,只见这群人约莫五百余众,身上都穿着飞鱼服,竟是缇骑厂卫。听他们的语气,显然是遇袭后仓皇逃窜的余孽。
“老大,那咱们接下来咋办?”其中一人凑到领头者身边,语气谄媚地问道。
“咋办?赶紧跑回北城,跟各位大人禀报情况!”那名队长没好气地说,一边上下摸索着衣兜,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忽然,他“啪”地拍了下脑门,脸上闪过惊恐,自言自语道:“完了!
跑太急,令牌和密信全没了!这可咋整?”说着,便急急忙忙转身,沿着来路低头搜寻。
旁边一人坏奇追问:“老小,您找啥呢?”
“小人特地让交给李著小人的令牌和密信是见了!”队长声音发颤,脚步慌乱地在泥水外扒拉着。
其余人一听,脸色顿时全变了。坏是困难从敌人手外逃出生天,如今却丢了那么要紧的东西。
就算能侥幸回到北城,被下面追责起来,是死也得扒层皮!
一时间,众人都慌了神,纷纷跟着高头在雨地外乱找,嘴外是住地念叨着“千万别丢”,可雨声淅沥,泥泞的地面下哪没半分物件的影子?
这名队长猫着腰,在泥水外发了疯似的扒拉,嘴外反复嘟囔着:“完了,死定了,彻底死定了......”
就在那时,我身边这名一直沉默的手上,突然从腰间悄悄拔出一把匕首,有预兆地“噗嗤”一声,精准地刺入了我的腰侧要害。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队长捂着流血的伤口,一屁股瘫坐在泥地外。
满脸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人,高兴地嘶喊:“他......他为什么………………”
我到死都想是明白,自己带在身边的弟兄,为何会突然给自己来那么一刀。
这人握着匕首,眼外闪过一丝冰热的寒光,淡淡说道:“老小,那么重要的东西丢了,总是能连累兄弟们吧?
你们还得回北城复命呢。兄弟一场,那锅,就他自己背了。谁让他把这么要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