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两杯清酒,眸华微冷,“不必了。直接洞房好了,你不是等得很猴急么?”
漓人身子一僵。
完蛋了,加了料的交杯酒也没派上用场?
换个办法……她接着,在红巾之下扶额,“夫君,漓人今天身体不舒服了,只怕帮不了你把洞房给圆了。”
“我不介意。”
“嗯,还有今日不宜洞房,我查过黄历了。”竟说不介意?!去他的不介意,问题是她很介意好不好?再说,她都说了这么多,这么直白,就算是白痴都听出她是啥意思了吧,意思就是说――她不想洞房!
可偏偏……
“这么替我着想,那今晚我不就更得要好好疼你才对了。”沈浮生忽而变得挺有耐心。
“疼?”姬漓人嘴角一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细想,又硬生生地把快要喉咙的脏话给吞回来,继续轻声细语,娇嗔道:“可是……我来月事了。”
“所以呢?”他是听出味了。第一次被女人嫌弃,感觉很不是滋味。
“所以,不如委屈夫君先回霓梦华睡一晚吧。”
“这是我们的新房。”
“是这样没错,若您不介意睡地上,那我不介意您留下来。”
“很好。”沈浮生轻淡回道。
二日时过早,两人共同去幽都哀牢山上的众位长老请安,过后,回来的路上。
沈浮生正神态慵懒地斜坐在车里的软座上,和刚才上车前的道貌岸然,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姬漓人嘴角抽了抽。
原来会演戏的,好像不止她一个人,对不对?
不点破,有些事情点破就失了气氛。
她默默地挑了一个离沈浮生最远的位置坐下,姿势标准,温雅得体,挑不出一点毛病。不过这样子坐久了,肯定会累……
此时。
“回霓梦华。”沈浮生平静地从唇中溢出这一句。
他话一落,外面的人应了一声是,马车也跟着动。
气氛有点沉闷,谁也没开口说话。
时辰又过了一点。
沈浮生正一本书,悠闲地看着,时不时淡饮几口清茶,说不出悠闲自在。
姬漓人倒是暗暗地算着,自己现在这个姿势可以维持得了多久。
虽然车厢内有柔软的坐垫,但是垫子有点太矮,而她也不能像男子般盘腿而坐,只能把双腿往同一个方向斜斜曲放。
连鞋子一块掩藏在裙子底下,头微微低着,气息要轻吸微吐,半丝不可有差。
坐姿已经够累的,而重点是后背有伤,疼痛未消,小眉头一直紧皱,一时半刻也没能舒展得开来。
“有话要说?”忽而,沈浮生抬头询问。
“没有。”
“不舒服吗?”
“没有。”
二人简单的对话,没再继续。
良久。
“姬、漓、人?”沈浮生淡淡地细读出名字,微眯的眼眸却紧盯在她身子。
“是。”漓人点点头,心中一个激灵,等着他的下文。糟糕,本以为会相安无事地回到霓梦华。
“没错?”
“是。”
“到底怎么了?”沈浮生问着,俊美的脸上笑意正浓。只是,这笑,有一种淡漠与寒意。
“是。”姬漓人回得直接,没有半点惊慌,定力十足。
见他缄口沉默。
漓人笑了笑,反问:“你在怀疑我不是?”
漓人会说出这句话来,是经过一番考虑才问下来的。
有种试探的意味,他在怀疑她?
“你说呢?”沈浮清反问。
漓人笑了,笑得淡然,只是,少了点感情,笑得心不由衷。他会虚伪的冷笑,难道她就不会?似坦然地说道:“督主说笑了,漓人当时也只是单纯想帮助督主罢了,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本来刚才她想告诉他说,转念一想,太天真的了,那群长老的怀疑,怀疑确凿,她最大的可能性是死,还有一个可能性是:生不如死。
呀。”漓人一惊,冷不防摔进那怀中。
“娘子在发呆?”
娘子?
她吐,要死了这男人。
“看来,是还没回过神来。”沈浮生妖孽地轻笑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