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高,青铜实顶,刀枪不入。
前方正中有一个极小的圆孔,而后方车门上则有一个小窗子,从外头看过去,里面黑漆漆一片,谁也不知道车内究竟是人是物。
将军疑惑道:“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从没见过有顶棚的战车!”
谋士拈着胡子,思索道:“战车是有些奇怪,整体用青铜打造,看起来是好看,也坚固结实,可是车身太沉,四匹马拉着也跑不快。他们,为什么要制造这种战车呢?”
又一人道:“什么战车啊?连个站人的地方都没有!我看呐,这就是他们准备用做打不过时逃跑用的,叫逃命车还差不多。”
另一人摆手道:“只要我们不出城迎战,他们什么车也没用……”
牧氏阵营之中,牧流一稳坐马背,面色深沉,眼光冷漠邪侫,而浅碧神情淡漠,看不出表情,只眼眸冷凝坚定,望着对面城池,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城墙上敌营将帅现身,他们二人对望一眼,无需言语的默契在二人之间流转。
临行前,他们约定好,她负责破城,他负责破敌。
牧流一望向前方排列整齐的战车,目光幽深,似有所期待。
扶风无洛一身盔甲,手里拿着剑,面色十分正经,看上去倒有几分将帅模样。
抬头看了眼那高耸坚固的城墙,微微凑过来,有些怀疑的小声问道:“碧姐姐,你确定我们不需要梯子就能攻进城去吗?你看这枫华少说也有十丈高了吧,这可是有名的难以攻破的城关啊!”
浅碧掉头看他,微微挑眉道:“这么高的城墙,你觉得梯子能够得着?”
扶风无洛道:“那也比没有强啊!御长宵,你说是不是?”
御长宵是一身红色盔甲,俊秀面容之上那道直抵鼻梁的疤痕在大军冲天的杀气下为他增添了几分凛冽的气势。
他闻言,转过头来,微微笑道:“太子妃说用不着梯子,那就必然用不着。”
牧流一侧目,扫了扶风无洛一眼,浅碧嘿嘿干笑了一声,忙道:“碧姐姐,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好奇,你的秘密武器到底是什么啊?是那些马车吗?可是……我怎么看不出这马车有什么用呢?它又不能打仗,这人要是坐进去,连敌人都看不见,还怎么打呀?”
想不明白,他怎么看也还是觉得奇怪。偏偏流一哥哥对此深信不疑,连问也不问一声。
浅碧微微一笑,眼中光华潋滟,略带神秘笑道:“很快你就会知道,它到底有用没用!”
她说着转过头去看牧流一,牧流一向她伸出手,目光深邃,隐含期待道:“我等着你给我惊喜。”
浅碧将手放进他掌中,感受着他毫无条件的信任,微笑道:“不会让你失望。”
扶风无洛目光晶亮,愈发的好奇,便迫切道:“那我们快些攻城吧。”
牧流一朝御长宵看了一眼,御长宵会意,对身旁一名副将点头,那名副将立刻驱马向前,横举手中长枪,宏声叫道:“枫华,听好了!尔等不分青红皂白,助纣为虐,本是死有余辜,但念在枫华从前皆立有战功,太子惜才,不忍你们丧命于此,现予你们一线生机。只要你们交出校尉,再开城投降,太子胸怀宽广,定不计前嫌,日后当委以重任,望尔等好自为之。现以一炷香为时限,倘若一炷香之后,尔等依旧冥顽不灵,我牧野即刻攻城,到时必生灵涂炭,天地同哀。”
这名副将声音铿锵有力,言词慷慨激昂,透着恩威并施。
闻言之后,皆转头望向军中主帅,扶风棉音将军皱眉看一眼左右,面有不屑,朝着那方向一拱手,扬声道:“要打便打,少在此危言耸听!我等只认尊主,其它一概不听。”
那副将退回,浅碧面色如常。
扶风棉音将军的拒绝本就在他们意料之中,他们如此做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让士兵和百姓们知道,他们并非残暴嗜杀。
浅碧一手捏紧缰绳,望着那在人们眼中如铜墙铁壁般高耸巍峨的城墙,以及城墙上的数万张似陌生又似熟悉的面孔。
这些人,都曾经在那个充满血腥的冰冷紫金宫里冷眼见证过她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屈辱,像是看戏一般的姿态。
浅碧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时候,她曾在心里说,如果能活下去,就一定会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时隔一年,那些仇恨本已在幸福中渐渐淡去,是这些痛楚唤醒了她埋藏在心底的恨意。
然而,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