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需要稍稍垂眼,说的明明是普通话,却还带着说粤语时的懒洋洋,似是打趣:“反倒变生分了。”
“不是!”岑映霜又是本能地反驳。
也如昨晚那样,反驳了之后久久说不出下一句。
他也如昨晚那样,又是问:“没了?”
岑映霜顿时哑口无言。
她嗫嗫嚅嚅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最终只能尴尬地摸摸脖子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来看秀呀?”
她怎么看贺驭洲都不太像要看时装秀的人。倒没有拉踩这个时装秀的意思,只是觉得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贺驭洲窝进沙发椅背,肩颈松松垮垮地靠着,仍是微耷着眼,目光饶有兴致地瞧她。
面对她,他的目光总不能太平静,也无法做到心无旁骛。
她皮肤白得像雪,没有一点瑕疵,肚脐露在外,腰上几串珍珠链贴着皮肤,随着呼吸起伏。她好瘦,也裸露在外的那一截儿腰肢细得好似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思及此,他的手指竟然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在脑海中模拟。
视线下滑,看到了她的腿,纤细而笔直。
即便她双腿紧闭侧坐着,可她的腿很细,中间还是有空隙,裙底的那一片光景也若隐若现。
贺驭洲的喉咙又出现了熟悉的紧迫痒意,他将目光略有些慌张地挪开两寸,喉结滚动两下。不动声色吸一口气。
早就清楚她对他有多大的诱惑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于他而言只能称得上一种折磨。
贺驭洲在下一秒利落起身,朝岑映霜走去,好整以暇回答她的问题:“这不是找你拿大衣来了?”
岑映霜看见他距离她越来越近,她又需要昂起头才能看见他,那股熟悉的被大山震慑的压迫感再一次油然而生,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她仰视的时候,眼睛睁得更圆更大,像一串黑溜溜的葡萄,看上去又呆又纯。
她以为他们不会再见,谁知他的“下次”这么快便应验。
“我.....忘记带.....”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看见贺驭洲脱下了他身上的夹克,随后俯下身轻轻盖在了她的腿上。连她裸露的肚脐都没放过,一并挡得严严实实。
“逗你的。”贺驭洲替她披好衣服,站直身体笑着看她。
她的妆容还是很淡,唇色涂了淡粉色的唇釉,润嘟嘟的,眼睫毛浓密到根本不需要贴假睫毛。脸比他手掌还要小。
她身上的香水味只有靠得很近才能闻见,熟悉的味道将他席卷,这味道对他来说是迷魂香,屡试不爽。
他站在她面前,一寸寸仔细欣赏着这张昨晚失控时占据他脑海的脸,又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有个妹妹,她同你差不多大,很喜欢看时装秀。”
顿了顿,他又说:“刚才跟我打电话的人,就是她。”
莫名像是在解释,怕她误会似的。
岑映霜即便听不懂粤语,可也能听得出来贺驭洲刚才在电话里说话时的温柔纵容语气,如果不是最亲的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语气的。
“那你妹妹在哪儿?”岑映霜顺势问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