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同他告别,走了几步又猛地转过身,贺驭洲还站在原地。
想起。
“你的大衣。”
“穿着吧。”贺驭洲说,“下次再给我。”
“下次?”岑映霜困惑。
他们难道还会见面吗?
贺驭洲刚好停留在光线昏暗处,轮廓隐在靡靡夜色中,神秘又渺茫。
黑暗掩饰他的面容,眼中压抑许久的掠夺席卷之意终于逃出牢笼。
她看不清任何神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下次见。”他的语速缓慢,咬字格外清晰。
说完,他转身迈步离开。终于接起了喋喋不休的电话。很快走过了拐角。
岑映霜还在想他说的“下次见”,愣了会儿终于醒过神来,还是觉得穿走他的衣服很不合适,连忙追了上去。
然而追到拐角处时,却已然不见贺驭洲的身影。
其实贺驭洲就在距离岑映霜十米开外的位置。他立在紫杉之后,耳边还贴着手机正在接电话,另只手的指间夹着一支刚点燃的烟。
吸上一口,燃烧大半。薄唇微启,眯着眼睛吐出浓浓烟雾。
他的目光定定凝视前方。
看见岑映霜四处张望,似乎在搜寻着什么。寻了一圈便作罢,转过身拿着两颗红苹果离开了。
步伐是那般欢快,愉悦心情昭然若揭。
她不会知道,黑暗中的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咬住她。在无形之中,入侵的危险气息已然围裹她的周身,蓄势待发,就等着攻破最后城池。
岑映霜回到房间。
棒棒糖已吃完,岑映霜将被自己咬得伤痕累累的棍儿扔进垃圾桶。
她脱下身上的大衣外套。
她想,他们肯定是不会再见面了。
可能是他有洁癖,别人穿过的衣服就不想要了,所以出于礼貌才给出“下次见”的说辞。
毕竟“下次见”也属于客套性标准用语了。
贺驭洲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人。
但她还是将大衣工工整整地叠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
总不能就这么扔在这儿吧。
一个插曲让泡澡强行结束,水早就凉了。她也没打算再泡,又重新刷了个牙,护了肤。
这才躺上床。
打开手机,看到了江遂安二十分钟前发来的两条消息。
【在干嘛呢?】
【擦药了没?】
江遂安上次说会每天提醒她擦药,没有一天落下过。
她成功想起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连忙摸出药膏涂匀在膝盖上。
这才回复道:【擦啦。】
江遂安这次是秒回的,一个亲昵摸摸头的表情包。
岑映霜兴致勃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