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决的态度。
想起夏洛特坚定的眼神,维克多无奈摇头,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在他几经风浪,商场博弈,输赢也是正常,他虽不至於看淡,但也不会失态,当下整理心神,好好收拾残局,止损止血才是正事。
「这次是叔叔错了,叔叔跟你赔不是。」维克多笑得云淡风轻,彷佛什麽都没发生,他身姿微顷,压低声道:「你有什麽话想带给他吗?」
他?夏洛特一愣,瞬间明白维克多指的是谁,这一刻,再也无法掩藏心事,急切地说:「你知道他在哪?你能给他梢话?」
「我不能,但我知道,她能。」说着,维克多扬起下巴,朝音乐厅一角示意。
夏洛特顺着看去,只见一个清瘦的棕发女子,独立角落,她一身俐落裤装,在花枝招展的慈善晚会里很是突兀,正是札伯特的女儿,苏菲。
夏洛特目光微闪,隐约明白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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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结束,晚会更加热络。苏菲冷脸逼退却几个搭讪的权贵和纨裤後,再也无人理睬。独自站在角落里,看着札伯特在人群里谈笑风生,暗暗窜紧了拳头。
《斯诺布朗》曲风的阴暗澎湃,看似战争的悲苦痛鸣,却不知道,那是她撕心裂肺的痛,是她刻骨铭心的恨。
是她在无数个被折辱的夜里,从灵魂深处迸发出的黑暗音符,她的恨她的怨,她的恐惧她的绝望,全都付诸在那惊心动魄的旋律中。
她以为,这些旋律能令父亲有所触动,有所怜悯,有所愧疚。
但札伯特只是兴奋的修改了几个音,在钢琴前敲敲打打,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指挥棒,投入到人群的掌声和欢呼中。
彷佛她的痛苦,她的憎恨,都只是一段供人品赏的乐章。而她的伤口,她的血肉,无人关心。
「想必是苏菲小姐,久仰大名。」
一道清澈如水的声音传来,苏菲冷眼瞧去,只见夏洛特正优雅的向她行礼。
苏菲只是冷冷回礼,森冷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拒绝,打从心底对这些贵族很不待见。
但她的冰冷并没有劝退夏洛特,她自顾自的跟她说话,恭维了几句,又客套了几句,进退得宜的开始和她搭话。
「我在国外留学归国後,就在全国各地旅游,途经斯诺布朗雪原,被当地的人文风貌感染,就留了下来,在当地生活多年,直到最近遭逢战乱,才回到首都,和父亲共创此曲。」苏菲毫无情绪的背出凯尔为她编撰的故事。
「苏菲小姐胆识过人,见识多广,令人敬佩。」夏洛特眼帘低垂,感慨道:「难怪曲风多变,就如您的阅历一般,丰富多彩,也是这样,才能描绘北境的千变万化。」
苏菲只是冷笑不语,并不接话,沉默半晌,夏洛特又开口道:「我听这乐章风格,与札伯特先生过往的风格不太一样,想必苏菲小姐,参与甚多,尤其是那激昂的长恨悲苦,实在感人肺腑,震撼人心。」
闻言,苏菲心底冷哼,这些千金之躯的淑女小姐,哪里知道什麽是恨,什麽是苦,当下只是不答。
又静默了好一会,夏洛特又说:「只是那弦乐,有几处过於尖锐刺耳,若能再降半调,或许更适合。鼓声轰鸣乍听震撼,但拉太长,就过於震耳,如果控制在四个小节内……」
夏洛特的忽然点评,果然令苏菲不愉的挑眉,反唇相讥:「苦大仇深,只怕不会悦耳动听,小姐如果不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