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最好设置一些软机关。
书架之间的暗轨,亦或者是卷轴里的毒针。
花诡敲了敲堵住入口的机关,是实心的。
样式雷的图纸在脑海里翻涌,张家第五层的布局是个‘回’字形,书架环着中间的藏经柜,能进去的除了这里。
还有一个地方。
“果然在这儿。”
花诡扣住鼎耳用力一旋,青铜鼎的上方,竟跟着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钻进去的洞口。
张家六层楼以上,都会放置青铜鼎。
青铜鼎上刻有穷奇和麒麟。
算是张家做的应急机关,防止有些倒霉的张家人误碰机关出不来所设计,单向进出,没有第二次机会。
花诡先把背包塞进去,然后自己再进去。
刚站起身,“咔哒”一声。
石板合上,彻底断了生路。
花诡没管它,摸出手电扫过四周。
五楼的四周早已被强碱覆盖。
看到花诡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他身上。
“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们是不是能出去了?”
……
这边被张启灵放在甬道里的胖子终于醒了。
他看着漆黑的甬道,有些不可置信。
他被他们丢下了。
也不算是丢下,胖子摸到搁在他肚子上的刀,还有足够他出去的水和食物。
眼睛一热,“好歹留个手电筒啊,让胖爷我摸黑着走。”
胖子骂骂咧咧起身,手在背包里胡乱翻腾。
让他找到了手电筒。
手电筒一打开,光柱直挺挺打在墙上,照出张启灵刻在墙上的箭头。
直指出楼的位置。
“你们俩夯货,等着胖爷救你们。”
他一手拿着刀,一手握着手电筒,隐没在黑暗中。
胖子知道,只有他出去了,小哥和花诡才有活的可能。
晚上,吴斜手里握着枪,带着股说不明的阴郁。
低头坐在沙发上,这把枪是他离开巴乃专门找莫罗要的。
莫罗给吴斜枪时,盯着他半晌。
最后从腰间拔出这把,跟他说,“吴斜要想好,沾了血就回不了头了。”
三叔手底下的人,大多都杀沾过血,他这次来只想要人一起下张家古楼。
他们不挡他的道,自己也不会挡了他们的道。
这些人,看着清,其实底下全是缠人污泥,一脚陷进去,只能跟着往下沉。
穿好衣服,把枪上膛。
希望三叔的手下都都聪明点,否则“就死在今天。”
吴邪走出门。
到了蟠子提前预定好的饭店。
吴斜还没进门,就听见几个盘主在拍王八邱的马屁。
他推开门,门上的铃铛响了一声,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七八双眼睛齐刷刷地扫过来。
他们身上都纹着纹身,手上脖子上都戴满了金戒指,金项链。
看来三叔不在的日子,他们过的挺滋润的。
吴斜目不斜视地走到他们给自己的留的位置上。
不是主位,是客位。
还是最低等的客位。
路过其中一个盘主身边,对方故意伸脚挡住吴邪的路。
“这位小哥,你找哪位啊?”
吴斜不想把事闹绝,侧身避开。
把吴家的印章放在桌子上,指尖在桌沿敲了敲。
没管他们的反应,开口道:“话我只说一次,吴家的家主现在是我,吴三醒已经是过去式,跟着我,就好好夹着尾巴做人。
我不用你们能给我带来多少收益,只要不亏本,吴三醒答应你们每年三成让利依旧给你们。
但要是不乐意,起了其他心思,不好意思,吴家不指着你们赚的钱吃饭。”
有个盘主脸色一变,刚想辩解,被吴斜冷冷一瞥,把话憋了回去。
王八邱哼了一声,开口:“大侄子,几个叔叔们都是按三爷留下的规矩办事,你说的投机倒把的事,我们可从来没做过啊,你不能冤枉好人吧。”
一些以王八邱为首的盘主也跟着附和,脸上愤懑之情,就差写着两字,冤枉。
吴斜让蟠子拿出这些年他们交给吴三醒的账本。
厚厚一沓账本摔在王八邱面前。
像是在打他的脸。
“账这是你们这些年交上来的账本,我看过了,去年东边的账,你们虚报了三次,前年,